弘曆笑容有片刻的停滯,複已如初,撫著瑕月的臉頰道:“除非有確切的證據擺在朕麵前,否則朕一定會相信你,這是朕許給你的承諾,朕的皇貴妃。”
這句話,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,卻令瑕月感動不已,倚著他結實的胸膛道:“多謝皇上願意相信臣妾。”
弘曆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,輕聲道:“除了皇額娘之外,你就是朕最親近之人,若是連你都不能信,朕不知還能相信何人。”
瑕月沒有說話,然心中卻充滿了內疚,弘曆如何信任她,她卻利用這份信任去欺騙算計,真的很對不起弘曆,可是身在宮中,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,至於魏靜萱,她也是一定要除去的!
想到這裡,瑕月眸光一冷,試探地道:“皇上打算如何置魏貴人?”在說完這句話時,她感覺弘曆身子一僵,緊接著頭頂有聲音垂落,“朕現在很累,不想提這件事,一切等明日再說吧。”
弘曆的回答令瑕月心中一沉,看樣子,鄭豐的事並不能讓弘曆狠下心廢除魏靜萱,她不明白,為何在涉及魏靜萱時,弘曆會一再容情,仿佛很是舍不得似的,真是奇怪。
在此之後,二人皆是沒有說話,翌日,瑕月從養心殿回到延禧宮,豈料黃氏與夏晴已經等在正殿,看到瑕月進來,連忙起身行禮。
待得各自落坐後,夏晴急切地道:“娘娘,怎麼樣了,可有如計劃的那般?不過臣妾讓翠竹去打聽了一番,並未聽到魏靜萱被廢黜的消息,難道是讓她逃了?”
黃氏連連點頭道:“是啊,娘娘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瑕月將昨夜的事大致講述了一遍,隨即道:“皇上應是相信魏靜萱與鄭豐有私情之事,但一來他們並未有過份的舉動;二來皇上對魏靜萱尚有情份;所以並未立即處置,說是等今日再說;不過你們要先有心理準備,這一次……皇上隻怕不會重罰。”
夏晴一臉不滿地道:“既然相信有私情,還要想這個想那個,算是怎麼一回事,要換了是臣妾,立即就處死魏靜萱。”
“可惜你不是皇上。”黃氏歎了口氣道:“其實自從打魏靜萱侍寢以來,本宮就有一種感覺,皇上……似乎很看重魏靜萱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夏晴當即否認道:“她若得皇上看重,就不會至今隻是一個貴人了。”
黃氏搖頭道:“若非皇貴妃壓著,她生下皇二女後,皇上豈會隻封她一個貴人,再者,我說的也不是這個;惠嬪你仔細想想,最初那會兒,皇上雖不給魏靜萱名份,但她侍寢的日子卻極多,後來她被封為常在,同樣如此。”
夏晴娥眉微皺,道:“娘娘之意,是說皇上未必將魏靜萱放在心上,卻很喜歡她這個人,甚至……可以說是迷戀。”
“正是這個道理。”說罷,她看擰眉不語的瑕月道:“娘娘,您以為臣妾說的可有道理?”
“本宮也發現這一點了,不知魏靜萱用了什麼法子,令皇上對她有所迷戀。”瑕月話音剛落,便聽到夏晴嫌惡地道:“還用問嗎,一定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法子,真是想著都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