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六強忍著心中的駭意道:“娘娘說笑了,珂裡葉特氏當時已被禁足,到處有人看守,她怎麼可能與魏貴人串通呢。”
“本宮一開始也百思不得其解,直至聽說於公公你出手闊綽,又置宅買婢,方才記起自己忽略了一個人,那就是於公公你。”
“奴才當時也被一並禁足在鹹福宮,怎可能……”不等於六說完,瑕月已是道:“你是被禁足,但在珂裡葉特氏被帶來養心殿的時候,禁足就差不多解除了,偏巧,就在這個時候,永壽宮走水,魏靜萱借機跑來了養心殿,若本宮沒有猜錯,永壽宮那場火,應該就是你放的。”
於六急忙否認道:“沒有,與奴才無關,奴才什麼都沒有做過。”
瑕月微微一笑,起身走到暗自發抖的於六麵前,“本宮知道,你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,相反,你為人至孝,當年為了給你娘治病甘願入宮,一朝發財之後,又第一時間將你娘接到城中安享晚年。”
於六臉色大變,比之剛才更加吃驚,“您……您怎麼會知道的?”
瑕月笑而未語,齊寬在一旁道:“實話與你說吧,主子已經讓我在暗中監視了你近一個月,若是沒有查清楚你的底細,又怎麼會傳你來此。”
於六緊緊咬著唇,顫聲道:“娘娘究竟想要怎麼樣?”
瑕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一字一句道:“本宮要你在皇上麵前說出實話。”
於六不假思索地道:“不可能!”停頓片刻,他又低聲道:“奴才沒有做過,您要奴才說什麼。”
瑕月繞著他走了幾步,涼聲道:“於六,到了這一步,你還要在本宮麵前裝瘋賣傻嗎?”
“奴才確是毫不知情,就算……借奴才一個膽子,奴才也不敢做出縱火的事,還請娘娘明鑒。”
知春寒聲道:“於六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於六咬著牙沒有說話,瑕月徐徐道:“本宮知道你怕什麼,放心,隻要你依本宮的話去做,本宮一定保住你的性命,反之……你不會有事,但你娘就難說了。”
一聽這話,於六慌忙道:“此事與奴才母親無關,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她。”
“要為難她的不是本宮,而是你,本宮雖不願傷害無辜之人,損害自己的陰德,但也不能由著魏氏欺騙皇上,於六,你好好考慮清楚,是保魏氏還是你母親。機會隻有一個,切莫要選錯了。”
於六“呯呯”地磕頭哀求道:“娘娘,求您高抬貴手,饒了奴才與母親。”
“今日本宮饒你,來日……又有誰饒本宮?”瑕月輕歎了口氣道:“於六,想要救你母親的性命,就將實情說出來。”
聽得這話,於六哭喪著臉道:“娘娘,您身份尊貴,何必非要為難奴才一個下人呢,至於奴才母親,自年輕之時就開始受苦,到後麵更是連眼睛也瞎了,奴才隻是想她安享晚年,求您開開恩,給奴才一條活路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