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簪子即將從發間拔下之時,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,卻是瑕月,後者低聲道:“惠嬪,不要亂來!”
夏晴愴然一笑道:“娘娘,臣妾死後,還請您替臣妾照顧永瑆,不要讓他受了彆人的欺負。還有,這些年來,臣妾很感激您的照顧,長姐那邊……請您代臣妾與她說一聲,讓她不太難過。”
“你在胡說什麼,聽本宮的話,放開魏貴人。本宮會一力保你,不會有事的。”麵對瑕月的言語,夏晴搖頭道:“不必了,這一次是臣妾自己大意,著了魏靜萱的當,娘娘不必再為臣妾費心,至於魏靜萱……她以後也害不了您了。”說著,她壓低了聲音道:“這也是臣妾唯一能為娘娘做的了。”
瑕月臉色一沉,厲聲道:“本宮不需要你做什麼,總之你現在聽本宮的話,立刻放手!”
夏晴一怔,旋即激動地道:“不放,臣妾不會放過她的,要死就一起死,這種人,活著隻會害人!”
“你若不放,本宮也不放手。”見夏晴咬著唇不說話,瑕月再次道:“本宮再說一次,放手!”
聽得這話,夏晴終於緩緩放開了手,魏靜萱一得了自由,趕緊抱起溫玉退到弘曆身後,在其眼中有著明顯的慌亂。
魏靜萱很清楚,剛才若不是瑕月及時阻止,她這會兒很可能已經死了,夏晴知道自己逃不過謀害皇嗣的罪名,所以就想趁這個機會殺了她,這個女人真是惡毒得緊。
若讓人知道,一個剛剛害死自己女兒的人,說彆人惡毒,非得百般唾棄不可,魏靜萱……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。
夏晴死死盯著從弘曆背後探出頭來的魏靜萱,眸中充滿了不甘,她怎麼也不明白,瑕月為何要攔著她,明明這一次她有把握可以置魏靜萱於死地的。
在夏晴不解之時,瑕月已是朝弘曆端然一禮,道:“皇上,臣妾知道,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惠嬪,認為是她害死了小公主,但臣妾與惠嬪相識多年,臣妾清楚她的為人,她是萬萬不會做出此事的,還請皇上莫要聽信魏貴人一麵之詞,治罪惠嬪!”
魏靜萱連忙道:“皇上,這不是臣妾一麵之詞,而是事實,溫玉就是惠嬪所害,皇貴妃分明就是刻意坦護,想要保下惠嬪。”
瑕月看了魏靜萱一眼,道:“皇上,臣妾雖然沒有證據,證明惠嬪是無辜的,但臣妾願意為她做保,還請皇上相信臣妾,等事情查清楚之後,再行處置之事。”
魏靜萱一臉悲憤地道:“查清楚?隻怕是想方設法替惠嬪脫罪吧,皇貴妃,死的那人是皇上的孩子,你怎麼可以這樣黑白不分地偏幫惠嬪,您心中就不會有不安嗎?”
“不安的應該是那個害死溫玉的人。”瑕月冷言說了一句後,對神色陰沉的弘曆道:“皇上,您說過會一直相信臣妾的,這一次,求您也相信臣妾,至少給臣妾幾日時間,讓臣妾可以查清楚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