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日時間,轉瞬即過,莊正一臉疲憊地來到倚椅軒,告訴魏靜萱一切準備妥當,隨時都可動手,待得魏靜萱點頭後,他道:“貴人可要提醒您身邊的宮人,讓他們這段時間不要飲用井中的水。”
魏靜萱搖頭道:“不用了,若是彆人都有事,唯獨我這裡無事,定會遭人懷疑,有你在,他們的性命不會有礙,至多隻是吃些苦頭罷了。”說到此處,她又道:“至於小元子,我會讓他閉緊嘴巴的。”
莊正垂目道:“是,微臣回去就動手,不過延禧宮那邊,微臣就沒法子了,還請貴人恕罪。”
魏靜萱點頭道:“我知道,你隻管做好你自己的份內事就行了,延禧宮……我自會想辦法。”
話雖如此,她苦思兩日卻一直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,這日午後,小元子進來道:“主子,莊太醫已經辦好所有事情了,不過莊太醫也說了,他並不敢肯定會否產生時疫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如此說著,魏靜萱褪下手中的金鐲道:“這次你做的很好,這個鐲子是我賞你的,拿著吧。”
小元子連忙躬身道:“為主子做事,是奴才應儘的本份,奴才如何敢受主子賞。”
他的回答令魏靜萱很是滿意,“有功就賞,有錯就罰,拿著吧,往後好好做事,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這一次小元子不再推辭,“多謝主子賞賜。”在收起鐲子後,他試探地道:“主子,於公公那邊該怎麼辦?”
魏靜萱冷笑一聲,道:“怕什麼,隻要時疫一爆發,於六的生死,還不是在莊太醫一念之間。”
小元子聞言連忙討好地道:“主子說得極是,咱們現在隻要坐等其事就行了。”
這一夜,各宮的宮人皆不約而同地出現腹泄發熱的症狀,最厲害的是重華宮,等到第二天,竟是有一多半宮人病倒了。
魏靜萱聽得小元子的稟報,唇角微勾,道:“去將紫檀頂櫃上格的西洋玻璃瓶取去裝一瓶井水回來。”
小元子依言去裝了水來,魏靜萱打量著瓶中清透無瑕的水,輕笑道:“真是有趣,區區幾隻死老鼠,一旦腐爛放到水中之後,就有這麼大的威力。”
“主子您小心著些,千萬彆接觸了水,萬一受染,可就麻煩了。”對於小元子的提醒,魏靜萱將瓶子遞給他,著他小心收著後道:“扶我去延禧宮。”
小元子眼皮一跳,小心翼翼地道:“主子,延禧宮那邊……你打算動手了嗎?”
“不錯,去了之後,我會尋機會讓你出去,延禧宮那邊也有不少人染上時疫,看守小廚房的人應該不會像以前那麼多,你設法將這些水摻雜在玉泉山水中,明白嗎?”
“奴才知道了。”小元子答應一聲,扶了魏靜萱往延禧宮行去,彼時,黃氏與胡氏正在延禧宮與瑕月說昨夜突然開始的情況。
黃氏蹙眉道:“這可真是奇怪了,一夜之間,各宮各院都有宮人生病,臣妾那邊更是一多半人都病倒了,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瑕月神色凝重地道:“突然這麼多人生病,一定有古怪,本宮已經命人去請方太醫,應該很快就會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