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一臉驚訝地道:“竟然有這樣的事?臣妾還真是沒聽說,不過臣妾知道死鼠死蛇這種東西最是肮臟,幸好被發現了,否則人若是喝了那樣的水,非得生病不可。”說到這裡,她忽地眉心一跳,駭然道:“難不成……之前那場時疫,就是與此有關?”
葉赫那拉氏側目看著她,涼聲道:“彆人或許會這樣想,但妹妹……絕對不會。”
魏靜萱攥著帕子的手微微一緊,神色茫然道:“娘娘這是何意?”
葉赫那拉氏冷笑道:“魏靜萱,彆在本宮麵前裝模作樣了,真當本宮不知道你的勾當嗎?”
魏靜萱按捺住心中的慌意,不解地道:“臣妾越聽越糊塗了,娘娘您到底在說什麼?”
葉赫那拉氏輕撫著小指上的縷金護甲,幽幽道:“昨兒個夜裡,有人看到魏貴人身邊的小元子,偷偷摸摸地往井裡扔東西,緊接著,太後身邊的楊海就在同一口井裡麵撈到了死鼠死蛇;你說若是太後知道了這件事,她老人家會認為這是巧合嗎?”
魏靜萱死死盯著葉赫那拉氏,神色早就已經陰沉了下來,至於她旁邊的小元子更是慌了神,昨夜裡他奉魏靜萱之命去將做了手腳的死蛇鼠投入井中時,明明很小心看了四周,並不見有人,怎麼會讓人瞧見了呢?
許久,魏靜萱開口道:“娘娘口中的那個人,應該就是您的親信吧?”
葉赫那拉氏輕拍著手道:“魏貴人的心思真是玲瓏剔透,怪不得可以將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。”如此說著,她又笑了起來,“讓本宮猜猜,之前那場要了許多人性命,連皇貴妃也差點一命嗚乎的時疫,是出自你的手筆對不對?畢竟除此之外,本宮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,要令你在得知太後命楊海檢查宮中所有水井之後,做出這樣的事。”
“娘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臣妾的?”魏靜萱這話,等於默認了葉赫那拉氏的問題。
葉赫那拉氏倒是沒有再與她繞彎子,徑直道:“還記得前日本宮在你這裡,莊正突然走了進來嗎?雖然你說是傳他來看病,但莊正神色隱隱有些慌張,令本宮起了幾分疑心,出了你這裡後並沒有直接回景仁宮,而是等在永壽宮外,結果等了許久方才看到莊正出來,那絕不是開張方子所需要的時間,從那個時候起本宮就知道,你有事情瞞著本宮,所以本宮讓人日夜盯著,但本宮怎麼也沒想到,竟然會與時疫有關。魏靜萱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,此事若被皇上與太後知曉,莫說你要死,與你沾上任何一點關係的人,怕是都會人頭落地。”
麵對葉赫那拉氏聲色俱厲的指責,魏靜萱連忙跪下哀求道:“臣妾知罪,求娘娘念著往日情誼,放臣妾一條生路。”
葉赫那拉氏眸光微閃,涼聲道:“你這樣膽大包天,讓本宮如何放你,這次是時疫,下一次,不知還會鬨出什麼來。”
魏靜萱急忙道:“不會的,臣妾保證,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;這一次,若非被皇貴妃逼得無路可走,臣妾也不會出此下策。”
葉赫那拉氏疑惑地道:“皇貴妃?她逼你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