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轉過身來,驚喜地道:“皇上,臣妾也可以去嗎?”
弘曆薄唇微彎,道:“是啊,不過你若不願的話,朕也不勉強。”
“臣妾願意。”魏靜萱急急說了一句,又屈膝道:“多謝皇上恩典。”
弘曆微一點頭道:“行了,回去吧,若是病情加重,可是真的不能去了。”
當魏靜萱再一次離去時,心中已沒有了任何失落,待得回到倚梅軒後,小元子討好地道:“恭喜主子呢,可以隨皇上一起去觀賞冰嬉大典,此事若是被張貴人她們知道了,一定會羨慕的不得了,據奴才所知,她們可都還沒去過呢。”
魏靜萱寒聲道:“那拉瑕月,她以為阻我去乾清宮,就可以令我難堪了嗎?哼,我是不會輸給她的。”
小元子輕笑著道:“不知道皇貴妃明兒個知曉此事後,會是什麼表情,奴才想想都覺得好笑。”說到此處,他話鋒一轉,有些擔心地道:“對了,主子您剛才對皇上說皇貴妃理應冊封為後,會不會令皇上更加下定立後的決心?若是這樣,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。”
魏靜萱冷笑道:“皇上的決心還不夠強嗎?但是百官阻著此事,再強的決心也無用,不論我說什麼,對於這件事都不會有所影響,既是這樣,何不說一些好聽的,討皇上歡心呢?!”
小元子諂媚地道:“主子英明,奴才相信皇貴妃一定不會是主子的對手。”
魏靜萱睨了他一眼道:“行了,快去端藥來,剛才站了那麼久,身子著實有些發冷了,若是因為病情加重而不能去西苑三海,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。”
“奴才這就去。”在小元子匆匆忙忙離去後,魏靜萱喃喃道:“那拉瑕月,就算你是皇貴妃,就算你占儘皇上的恩寵,我也不會輸給你的,終有一日,我會踩在你頭頂上,讓你向我行禮!”
為了今日,她付出了太多,甚至聽從蘇氏的話,拉下臉麵去向青樓女子學習床第之間的技巧,怎麼可以輸!
五日時間很快便過了,這五日間,除了必要的外出之外,魏靜萱一時足不出戶的待在倚梅軒養病,再加上莊正的藥,待得初五這日,已是大致痊愈,隻偶爾有幾聲咳嗽。
初五這日,在張貴人等羨慕的目光中,魏靜萱登上了儀駕,隨禦駕往西海三苑行去,待得到了那邊,夏晴遠遠看到她下來,冷聲道:“真是想不到,她居然也來了此處。”
胡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輕聲道:“貴人之中,也就她一個,不知她是怎麼求來的恩典。”
“她自有她的法子。”如此說著,夏晴便不再言語,引來胡氏詫異的目光,“往日說起魏氏,惠嬪你都氣憤得很,怎麼今日好似沒事人似的,你不恨她了嗎?”
夏晴盯著遠處的身影,幽幽道:“她害得臣妾家破人亡,又幾次三番要臣妾性命,我怎會不恨,隻是肅秋之事令臣妾明白,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反而會令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。魏靜萱是一個極為冷靜之人,想要對付她,就一定要比她更冷靜。”
胡氏讚許地道:“難為你能這樣想,好了,咱們進去吧,冰嬉大典就快要開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