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氏依言道:“不錯,這二人是絕對不會死心的,她們一定會千方百計對付娘娘,或許就如今的形勢而言,她們尚不成什麼氣候,但留著狼子野心的她們始終是個禍患,尤其是魏靜萱!”
黃氏蹙眉道:“但這二人都是行事謹慎之人,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安然無事,想要對付她們,可不是一樁易事。”
瑕月微一點頭道:“穎妃這麼說,可是已經有了什麼良計?”
胡氏微微一笑道:“良計說不上,不過臣妾倒確實想到一個法子。”在諸人好奇的目光中,她道:“臣妾得知,魏氏家人自從被娘娘接到京城之後,就再不曾離去過,在京中安了家,不過他們一家沒有收入,雖然魏靜萱不時會派身邊的小元子送些銀子過去,但依舊生活拮據。”
夏晴疑惑地道:“這與對付魏靜萱有何關係?”
胡氏揚眉道:“惠嬪以為,對於生活拮據之人而言,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?”
夏晴不假思索地道:“自然是銀子。”
“不錯,正是銀子,而從魏氏家人留在京中的舉動來看,他們並不是甘心庸碌無為之人,甚至……迫切地想成為人上人,隻是苦於沒有機會。”說到此處,胡氏朝瑕月道:“娘娘,魏靜萱精明謹慎,令咱們難以尋到機會,但她的家人不可能皆如她那樣精明,所以從她家人身上著手是最合適的,而且……貪欲一旦引動,就會一發不可收拾。”
黃氏開口道:“穎妃是想引魏靜萱家人犯事?”
“不錯,他們留在京中,無非也是想著魏靜萱貴人的身份,討得好處,出人頭地;隻要咱們投其所好,定可引他們上鉤,隻要他們犯了事,魏靜萱在皇上麵前的日子自然也不會好過。”說到此處,胡氏冷笑道:“魏靜萱位份不高又無子嗣,家世更是極差,之所以這幾年來得以在宮中有一席之地,皆是因為皇上對其有幾分寵愛,隻要失去這恩寵,她就什麼都不是。”
瑕月思忖片刻,道:“你說得甚是有道理,但本宮在宮外並沒有什麼人,若穎妃想走這一步,本宮……怕是幫不上什麼忙。”
胡氏垂目道:“臣妾明白,所以臣妾會讓族人在外行事。”
黃氏開口道:“穎妃若是有何需要襄助的,儘管與本宮說,本宮有兄長在順天府為官,倒也能幫著說上幾句話。”
胡氏笑道:“那就先謝過姐姐了。”
事情就此安排了下去,而從這日開始,冷清許久的延禧宮再次變得門庭若市,甚至比以前更加熱鬨,一個個皆想儘辦法來討好瑕月這位未來的皇後娘娘,包括葉赫那拉氏與魏靜萱。她們二人自是萬般不想過來,但瑕月即將為後,她們不得不走這一趟。
延禧宮中嬌聲軟語,一派其樂融融之景,全然看不出彼此之間有任何的嫌隙或是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