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低頭道:“這個臣妾暫時還沒想到,不過臣妾找到了一個可以助娘娘成事之人。”
“成事之人?”葉赫那拉氏蹙眉道:“你指什麼人?”
“昔日的純嬪,今日辛者庫的罪人蘇氏。”魏靜萱話音剛落,葉赫那拉氏已是笑了起來,“魏靜萱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一些,一個辛者庫罪人,本宮實在想不出要如何助本宮成事。
魏靜萱跟在她身邊道:“臣妾曾在辛者庫待過,與蘇氏有所接觸,知道她之所以淪為辛者庫罪人,皆是拜皇貴妃所賜,而這一待就是整整十二年,她對皇貴妃的恨意,與咱們相比隻多不少。”
“這件事本宮也有所耳聞,但恨是一回事,有沒有能力對付人又是另一回事。”葉赫那拉氏摘了一片半青半黃的葉子在指尖把玩,“魏貴人說這麼多,該不會是想讓本宮將蘇氏從辛者庫中救出來吧?”見魏靜萱不說話,她眸光微沉,冷聲道:“看來本宮猜對了,魏靜萱,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算計本宮。”
魏靜萱連忙道:“娘娘誤會了,臣妾萬萬不敢有此念。”
“沒有?”葉赫那拉氏冷笑道:“你耳目那麼靈,昨日裡的事想必都聽說了,三阿哥鬨得要去辛者庫也未曾令皇上改變心意,本宮又怎可能勸服皇上,你那樣說,分明就是存心要哄本宮去激怒皇上,好讓皇上降罪於本宮,而你……就可以擺脫本宮的控製了是不是?”
魏靜萱一臉委屈地道:“娘娘這次是真的誤會臣妾了,臣妾從未有過加害娘娘的想法,救出蘇氏,對娘娘對臣妾都是有好處的。”
葉赫那拉氏輕哼一聲道:“可是依本宮看,有好處的隻你一人,蘇氏與你交好,她若脫困,你身邊就多了一人,如虎添翼。”
魏靜萱歎了口氣道:“臣妾就是知道三阿哥去養心殿鬨過,又待在辛者庫不肯回來,這才決定來與娘娘說這些。您想想,諸位阿哥之中,三阿哥排序最長,這些年來,他所遇的波折也是最多的,年幼之時,離開蘇氏被送到金氏身邊撫養,三年前金氏犯事,他又被送去阿哥所,從此孤身一人,與嬤嬤太監為伴;雖然皇上嘴上不說,但臣妾看得出,他心中對三阿哥是有所虧欠的,所以皇上絕對不會放任三阿哥待在辛者庫中。”
葉赫那拉氏冷聲道:“但這並不表示皇上就會饒恕蘇氏。”
魏靜萱點頭道:“是,所以才需要娘娘出麵,臣妾本想自己出麵,無奈身微言輕,怕是難入皇上之耳。”
葉赫那拉氏斜睨了她一眼,厭聲道:“你不必說的那麼好聽,本宮不會開這個口,更不會為一個蘇氏去犯險,你走吧。”
“娘娘錯了,不是犯險,而是機遇。”葉赫那拉氏本不欲與她多言,但聽到這句話,忍不住道:“機遇?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其實就算娘娘不出麵,過上一陣子,皇上也會看在三阿哥的麵上饒蘇氏出辛者庫,但娘娘就會失去在皇上麵前展現對三阿哥關愛憐惜之意的機會;除此之外,還有攏絡三阿哥的機會;這些年來,三阿哥可是一直向著延禧宮那邊,若是往後再有機會,指不定能將四阿哥也給拉到咱們這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