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氏咬唇道:“不錯,是真的,確實有人在皇上麵前進讒,想要奪了我的嬪位給戴佳氏,妹妹也知道,不管貴人多少,這嬪位就隻有六人,一個也不能多。”
張氏驚聲道:“這麼說來,當真是令嬪了?”
提到魏靜萱,寧氏咬牙切齒地道:“不錯,就是令嬪這個賤蹄子;若不是皇貴妃念著昔日在潛邸中的情份,向皇上進言,今日被冊為慎嬪的,就不是我,而是喬貴人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張氏難以置信地道:“我看令嬪與姐姐不是走的很近嗎?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寧氏冷哼一聲道:“能有什麼誤會,喬貴人阿瑪是一品總督,魏靜萱自然是想著辦法巴結,至於咱們這些人,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,對咱們好,也不過是麵上功夫罷了。”
張氏長舒了一口氣道:“真是想不到,令嬪年紀不長,心思卻這般詭異。”
寧氏叮囑道:“往後你小心著一些,她說的話,一分都不要信。”
張氏連忙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,多謝姐姐提醒。”頓一頓,她又道:“對了,恭嬪那邊,咱們也得去提醒一番,以免她大意著了令嬪的當。”
寧氏點點頭,當即與她一道去了平氏所在之處流言,談論之後的結果,可想而知。
流言,在無關之人看來,輕若鴻毛,感覺不到它一絲重量;但在相關之人眼中,卻重若岩石,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
瑕月命齊寬傳出去的流言,令魏靜萱一下子少了三個同盟,雖不至於傷筋動骨,卻也令後者氣得夠嗆。
彼時,黃氏與胡氏正在延禧宮與瑕月商議事情,胡氏道:“那些人在臣妾家人的指示下,已經前前後後送了近千兩銀子給魏家人了,看他們的樣子,這會兒已是收的十分熟練了,時機就快成熟了。”
瑕月嗯了一聲看向黃氏,後者欠一欠身道:“臣妾遵照娘娘的吩咐派人盯著魏德,魏德找了一個落榜的讀書人臨摹字跡,臣妾的人去打聽說,魏德給他的那兩張紙,一張是《勸學篇》,另一張是《三年問》,與娘娘說的完全相符。那人已經收了銀子,隻要魏德囑咐他做其他事情,就會立刻告之臣妾家人。”
瑕月溫言道:“辛苦二位妹妹了,要你們為了本宮的事勞心勞力。”
胡氏連忙道:“娘娘說的哪裡話,再者,魏靜萱之事與臣妾等人又怎會無關。”
黃氏附聲道:“穎貴妃說得極是,這些年來若沒有娘娘維護,臣妾與穎貴妃怎會有今日,您這樣說,就是將臣妾二人置於忘恩負義之地。”
“儀貴妃給本宮扣得好大一頂帽子,罷了,本宮不說就是了。”在一番笑言後,黃氏側目道:“妹妹準備何時收網?”
胡氏隨口道:“應該就是這個月的事,姐姐問這個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