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完後,魏父愁容滿麵地道:“元公公,這件事越來越不對勁了,娘娘可有查知那些人的來曆?”
小元子垂目道:“暫時還沒有,不過應該是與宮中有關,您也知道,宮中有許多人想對娘娘不利。”
魏父忙不迭地道:“我明白,那現在該怎麼辦?”說著,他懊惱地道:“早知如此,當初就不收那些銀子了,清苦一些也好過現在提心吊膽。”
一旁的魏行不以為然地道:“父親未免太過擔心了,妹妹如今貴為一宮之主,又身懷龍胎,就算真出了什麼事,也自能保我們平安。”
魏父拉下臉喝斥道:“你懂什麼,宮中多的是比你妹妹位份高的,尤其是那位皇貴妃,咱們一家子差點就死在她手裡,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你還不長記性嗎?”
魏行被他罵得臉龐發紅,低頭不敢言語,魏父越想越氣,待要再斥責,小元子拉住他道:“事情已經發生了,魏老爺再生氣也無用,您繼續與二位公子查訪這事,奴才這就回去稟告娘娘。”
魏父連連頭,“好,娘娘有何吩咐,還請元公公趕緊告之老夫。”
“一定!”如此說站在,小元子告辭離去,他並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,已是落入他人視線之中,就在小元子踏入宮門後不久,一封信送到了長春宮。
胡氏看過信後,當即便備肩輿前往延禧宮,豈料到了那邊,得知瑕月去了重華宮看望永珹,這幾日天氣寒冷,永珹不慎感染了風寒,已是咳了好幾天了。
胡氏略一猶豫,便命宮人抬著肩輿趕到重華宮,她入內的時候,恰好被劉奇看到,見其神色凝重,劉奇留上了心,走到宮門處對守在那裡的宮人道:“穎貴妃也是來看望四阿哥的嗎?”
宮人如實道:“穎貴妃一下肩輿就問我說皇貴妃是否在裡麵,估摸著是來尋皇貴妃的。”
劉奇訝然道:“穎貴妃怎麼知道皇貴妃在這裡,難不成她是從延禧宮過來的?”
宮人搖頭道: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,倒是你,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?”
劉奇連忙道: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有些好奇,所以隨口問問罷了。”
在回到庭院後,他猶豫了一下,快步往茶房行去,他知道,穎貴妃一來,定會有宮人去茶房沏茶;果然,進了裡麵,一名宮女正將滾燙的熱水沏入已經放好了茶葉的盞中,下一刻,清香頓時逸滿了整間茶房,紅漆托盤上已經擺了兩盞茶。
宮女覆好最後一個盞蓋,端起紅漆托盤往外走來,這個時候,劉奇故意往她那邊撞去,在宮女的驚呼聲中,茶盞倒翻,茶水灑了她一身。
待得看清是劉奇後,宮女嗔怪道:“你進來也不看一眼嗎,像個沒頭蒼蠅似的,瞧瞧,茶都打翻了,這可如何是好?”
劉奇嘿嘿一笑道:“我哪知道紫蘭你在裡麵,撞到了你是我不好,還望恕罪。”
紫蘭翻了個白眼道:“撞到我倒是沒事,就是打翻了茶麻煩,這是要沏給穎貴妃的,這下好了,得重新再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