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答應一聲,快步離去,而在其走後,胡耀宗立刻回書房寫下書信,命人即刻送入宮中。對付魏家人的事,他一直都遵照吩咐,將之列為最機密之事,除了他之外就隻有這些從老家召來的家奴知道,正如秦越所言,這些人是可以信任的,那麼唯一可能泄密的,就是人多眼雜的後宮了。希望穎貴妃可以想出法子來,否則這次,極可能事倍功半,達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。
在胡耀宗派人送信入宮之時,小元子已是來到魏府之中,換了衣裳扮作魏氏的下人,與她一起來到順天府探監;在小元子將身上的銀子塞到獄卒手中後,他們如願見到了魏德銘。
一看到魏德銘,魏氏就落下淚來,泣聲道:“真是苦了老爺了,要你這麼大年紀在這裡受罪。”
“哭哭涕涕的做什麼,沒的讓人心煩。”這般說了一句,魏德銘又道:“你回去告訴阿德他們,若有官府去問話,一定要極力撇清與收受銀兩一事有關,剛才在公堂上,我算是看明白了,他們是想坑害我們一家!”
“妾身知道。”魏氏抹了抹淚道:“如今這麼一來,娘娘是否就無事了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魏德銘對小元子道:“請元公公回去告訴娘娘,一定要將所有事情都推在老夫身上,切莫沾染半點不利。”說著,他複述了一遍之前在公堂上關於涉及魏靜萱的話語。
小元子點頭道:“奴才記下了,主子若知您如此深明大義,一定很高興。”
魏德銘道:“這是應該的,娘娘安好,魏家上下才能安好。”
“您放心,主子定會儘快想到法子救您出去,待會兒奴才會好生打點這裡的獄卒,再加上您又是主子父親,相信他們不會太過為難於您。”
魏德銘點頭之餘又叮囑道:“穎貴妃等人陰險狡詐,你讓娘娘以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,切莫要著了他們的當。”
“奴才省得。”從獄中出來,小元子立刻趕回了紫禁城,在見到魏靜萱後,他將事情經過還有魏德銘讓他轉述的話皆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,心有餘悸地道:“真是險之又險,幸好老爺當機立斷,否則就來不及了。”
魏靜萱飲了一口雪梨蜜汁,於悠然的笑意中道:“父親一向懂得取舍之道,隻要是他主事,本宮就不擔心。”
“咱們能做的事皆已經做了,如今就等著順天府判決了,依奴才之見,老爺主動投案,又言辭懇切,退還銀兩,應該不會判得太重。”
魏靜萱瞥了他一眼,涼聲道:“誰告訴你事情皆已經做完了,還差一件。”
小元子一愣,道:“還差什麼?”
“差……”魏靜萱剛說了一個字,腹部忽地傳來一陣抽痛,令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香菊見狀連忙道:“主子,您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