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氏冷哼一聲,站起身來欲走,張氏趕緊拉住她道:“姐姐要去哪裡?”
寧氏麵無表情地道:“你不是怪我連累了你嗎,既是這樣,我又何必留在這裡礙你的眼。”
見她當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,張氏急忙追上去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……唉,是我不好,我胡說,這會兒最要緊的是趕緊想個法子避了這次的禍,餘下有什麼事,咱們姐妹再慢慢說就是了,姐姐你快幫著想想吧,要不然咱們現在趕緊去見皇上?”
寧氏比她冷靜一些,思索良久,搖頭道:“見皇上是沒有用的,這會兒,隻有一個人能幫得了咱們。”
張氏眸光一亮,追問道:“是誰?”
“皇貴妃。”說完這三個字,寧氏頭也不回地往延禧宮走到,張氏急忙尾隨在後。
寧氏這個選擇是正確的,她們二人不得聖寵,若就這麼與黃氏對質禦前,必然吃虧,但瑕月就不同了,她是最得聖心之人,隻要她肯出麵,就一定可以扭轉乾坤。
若是以前自然說不動瑕月與黃氏對立,但現在不同了,所有人都知道瑕月與黃氏鬨掰了,說動她的機率極大。
一進到延禧宮,寧氏便拉著張氏一道跪下,眼淚汪汪地道:“請娘娘為臣妾們做主。”
瑕月正在交待知春一些事項,看到她們這個樣子,訝然道:“這是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”
寧氏抽泣著道:“啟稟娘娘,臣妾與張嬪今日在禦花園中遊園,其間提及儀貴妃與令嬪常有往來之事,臣妾為娘娘難過,激動之下話說得重了一些,哪知被正好也來禦花園的儀貴妃與令嬪聽到,臣妾當時就已經認錯了,但儀貴妃不依不饒,說要告到皇上麵前,治臣妾一個不敬之罪,娘娘懷著龍胎,臣妾本不該打擾,但除了娘娘之外,臣妾實在不知還能去求誰。”
瑕月蹙眉道:“儀貴妃待人頗為和善,應該不至於得理不饒人。”
寧氏自然不會將自己的錯處說出來,所有事情皆往黃氏身上推,“臣妾之前也是這樣想的,可這一回,儀貴妃說什麼也不肯放過臣妾,恕臣妾直言,儀貴妃她變了,再不像以前那樣和善。”
張氏迭聲道:“是啊,娘娘您剛才是沒看到,儀貴妃對令嬪言聽計從,實在令人心寒。”
知春眼中掠過一絲諷刺,開口道:“隻怕事情不像二位娘娘說得那麼簡單吧?”
她的話令寧氏二人神色有些不自在,瑕月瞥了二人一眼,轉頭斥道:“不得無禮,還不趕緊向慎嬪與張嬪請罪。”
知春咬一咬唇,道:“主子,奴婢覺得這件事……”
瑕月目光一冷,打斷她的話道:“本宮讓你請罪,你沒有聽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