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繞著他走了一圈,“不對,你一定有事瞞著我,快說,是什麼事。”
“我與你一直都在主子身邊侍候,就算想瞞也瞞不了,當真沒有,總之你記著相信主子就是了。”說著,齊寬閉嘴不語,任憑知春怎麼試探都無用。
寧氏與張氏二人離了延禧宮後,便一道回了張氏所住的靜玉軒,雖說有了瑕月的應承,但在養心殿傳出消息前,她們始終忐忑難安,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。
如此一直等到黃昏日落,養心殿終於派人來傳旨,著她們二人閉門思過五日,並且罰俸三月。
在宮人走後,張氏拍著胸口,鬆氣道:“還好還好,我一直擔心還未正式冊封就要被皇上廢了嬪位呢。”
寧氏神情鬆快地道:“我早與你說過了,隻要說動皇貴妃襄助,就一定不會有事。”以她們在禦花園的那些狂言毒語,這樣的懲治實在是極輕。
張氏討好地道:“是啊,幸好姐姐當機立斷,想到去找皇貴妃求情,若是我一人,怕是慌的什麼都想不到。”
寧氏得意地拍拍手,道:“既是已經無事,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姐姐出去。”在走到靜玉閣門口時,恰好看到魏靜萱回來往倚梅軒的方向行去,張氏一想到之前禦花園時,魏靜萱在黃氏麵前的挑撥就來氣,故意擋著不讓她過去。
魏靜萱看了她一眼,輕聲道:“勞煩姐姐讓一讓。”
寧氏冷笑道:“喲,這會兒倒是叫起姐姐來,之前不是還一口一個慎嬪嗎?”說著,她又道:“真是可惜,令嬪費那麼大的勁,上躥下跳的在儀貴妃麵前挑撥,結果卻僅僅隻是禁足五日,罰俸三月,是不是很失望?”
魏靜萱垂目道:“姐姐記得禁足五日就好,若我沒有看錯的話,姐姐這會兒已是犯了皇上的禁足令,站在自己不該站的地方,還有張嬪姐姐也是。”
寧氏沒想到她會抓著這一點,不禁有些發慌,張氏更加不堪,期期艾艾地道:“我……我隻是送慎嬪姐姐出來罷了,我這就回去。”
寧氏一把拉住意欲離開的張氏,狠狠盯了她一眼,轉而對魏靜萱道:“就算是禁足,也得等本宮回了自己的住處才能生效不是嗎?至於張嬪,正如她所言,送本宮出來,難道這也有錯?”
魏靜萱微笑著低頭道:“不敢,我隻是好心提醒二位姐姐,莫要大意犯了禁令,否則皇上怪罪下來,怕是難以交待。”
“哼,不勞令嬪費心。”寧氏說著,氣呼呼的拂袖離去,在她走後,張氏也急急回到自己屋中,緊閉了門,唯恐自己不小心走出來。
麵對這一幕,魏靜萱保持著慣有的微笑回到倚梅軒,小元子一邊替她捶腿一邊不忿地道:“奴才一想到慎嬪剛才的樣子就來氣,皇上這次罰得可真是輕;剛才在重華宮,奴才看儀貴妃都快氣炸了,想想也是可憐,堂堂貴妃被人這麼說,卻是一點輒都沒有。”
魏靜萱取過玉輪滾著手臂徐徐道:“她說動了皇貴妃說情,又怎麼會不輕呢;至於儀貴妃……”她眯了眼眸道:“本宮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清了,她與皇貴妃,到底是真翻臉還是假翻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