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氏笑笑,道:“本宮思及多日未給皇貴妃請安,心中甚是不安,所以今兒個特意過來,希望皇貴妃莫要見怪。”
瑕月淡淡一笑,道:“儀貴妃言重了,坐下吧,知春,還不看茶。”
在等待知春奉茶上來的時間裡,誰都沒有說話,令殿內的氣氛有些怪異與不自在,胡氏與夏晴相互看了一眼,率先打破了僵局道:“三阿哥怎麼會與儀貴妃一道過來的?”
永璋依著黃氏之前教的話回答,“啟稟娘娘,我與貴妃娘娘是在途中恰好遇到的。”說著,他將目光轉向瑕月,恭敬地道:“前幾日過來的時候,聽到娘娘有幾聲咳嗽,不知如今好了沒有?是否有請太醫看過?”
瑕月溫言道:“早就已經不咳了,那日是因為嗓子癢才咳了幾聲,不礙事。”
“那就好,娘娘如今身懷六甲,當尤其注意身子方可。”永璋一板一眼的回答,引來胡氏輕笑,“瞧瞧三阿哥,還未長大呢,就已經如此懂得關心人了,當真是難得。”
永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多年來,皇貴妃一直對我照顧有加,我自然希望皇貴妃一切安好。”
胡氏輕挑了眉,笑言道:“隻是皇貴妃一人安好便可了嗎?”
永璋一怔,旋即會過意來,笑道:“是我說錯了話,該是皇貴妃與十二弟一切安好才是。”
胡氏拍手笑道:“不錯不錯,可彆把皇貴妃腹中的小阿哥給忘了,這會兒啊,他才是咱們宮裡頭最嬌貴的人呢,連皇上都讓著三分,而且走哪裡都記著,真是讓人好生羨慕。”
瑕月被她說得麵色微紅,輕斥道:“穎貴妃怎麼拿本宮開起玩笑來,什麼最嬌貴,哪有這樣的事。”
胡氏側頭笑道:“臣妾說的可都是實話,惠妃可以替本宮做證。”
夏晴抿唇道:“不錯,昨兒個皇上來臣妾宮中看永瑆,還沒抱了一會兒呢,就開始說起十二阿哥來,還說等十二阿哥出生後,讓永瑆好生照顧,可憐永瑆這會兒連路都走不穩呢,皇上也不怕難為了他。”
瑕月雖說麵色通紅,眉宇間卻有著難掩的歡愉,低頭撫著尚且平坦的腹部道:“誰知道會不會是個小阿哥,或許是位小公主也說不定。”
“阿哥也好,公主也罷,想來皇上都是一樣喜歡。”說這句話的不是彆人,正是黃氏,在她說完後,大殿明顯靜了一下,過了一會兒胡氏方才接過話道:“不錯,儀姐姐說得極是,不管是阿哥公主,皇上都喜歡之至。”
瑕月眸光複雜地望了黃氏許久,“本宮以為,儀貴妃已經不願再看到本宮,或是提及本宮之事。”
黃氏起身,鄭重地朝瑕月行了一禮,緩慢而懇切地道:“以前的事,皆是臣妾之錯,是臣妾自己鑽了牛角尖,誤會娘娘的好意,甚至還說了許多過份的話,回想起來,臣妾實在是大錯特錯,還請娘娘大人大量,原諒臣妾一次。”
瑕月盯了她道:“你不怪本宮派人監視重華宮,不怪本宮懷疑你的宮人,甚至想要對他們動刑嗎?”
黃氏一臉懇切地道:“您這麼做,皆是為了臣妾好,怕臣妾宮中混入奸細,無奈臣妾當時聽不進去娘娘與儀貴妃的勸,甚至還為此頂撞娘娘,臣妾每每想來皆後悔不已,不知娘娘能否再給臣妾一個機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