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不置可否地點點頭,“這麼說來,儀貴妃確實想要除去皇貴妃腹中的龍胎,而不是……做戲給本宮看的?”
劉奇依言道:“是,奴才從未見主子這樣恨過一個人,要說做戲,實在是不太可能。”
“好,你退下吧!”在打發劉奇下去後,小元子小聲道:“看來儀貴妃已經儘在主子掌握之中,您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儀貴妃……”魏靜萱冷笑道:“皇貴妃居然將這樣一個蠢女人扶持到貴妃之位,真是好笑。”
小元子湊近了輕笑道:“不過越蠢越容易控製,主子您想叫她往東就往東,往西就往西。”
魏靜萱微微一笑,眉宇間有著難掩的得意之色,她低頭撫著隆起的腹部,涼聲道:“莊正說過,本宮腹中的孩子,已經快到極限了,該是時候動手了。”
小元子眼皮一跳,低聲道:“主子決定了選何人嗎?”
魏靜萱睨了他一眼,涼聲道:“你說誰最適合做這個替死鬼?”
小元子記得她以前曾提及過胡氏與夏晴,思索片刻,試探地道:“後宮之中,與主子恩怨最深的,莫過於惠妃,奴才私以為她最適合。”
“惠妃……”鎏金掐絲點翠護甲在桌布上緩緩劃過,鉤起一道銀絲,“她與本宮一樣的出身,本宮不過是嬪位,她卻高居妃位,實在是不公,如今也該是將之抹平的時候了。”
小元子擰眉道:“隻是,惠妃對主子戒備遠較儀貴妃更深,主子要如何尋找機會?”
笑意從魏靜萱眉眼間無聲無息的逸出,“本宮若是沒記錯,再過幾日就是冊後大典了是不是?”
小元子應了一聲,等著魏靜萱說下去,然後者卻是再不言語,隻是無聲笑著,猶如一條擇獵物而噬的毒蛇。
二月十八,魏靜萱與平日一樣來到重華宮,隨著黃氏說話解悶,然不論她說怎樣變著法子說笑,後者皆隻是回以淡到幾乎看不到的笑容。
魏靜萱惻目道:“娘娘可是有什麼心事?”
黃氏神色複雜地道:“令嬪可知明日是什麼日子?”
“臣妾當然記得,是皇貴妃冊封為後的日子,這些天禮部與內務府皆是忙得底朝天,前兩日臣妾宮中銀炭不足,讓內務府再送一些來,前前後後催了三次,每次都說馬上送來,結果到現在還見影子呢。”
黃氏譏笑道:“他們一個個皆想著討好延禧宮那位,哪裡還會顧咱們,自然是能推就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