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皺了雙眉道:“昨兒個夜裡,臣妾聽貴妃娘娘說了一些,娘娘您與儀貴妃事實上……”
不等她問下去,瑕月已是徑直道:“不錯,本宮與儀貴妃什麼事情都沒有,你們所看到的那些事,都是做給令嬪她們看的,為免露出破綻,所以未曾告之你們。”
胡氏接過話道:“但是令嬪並沒有完全相信儀姐姐,若非昨日儀姐姐反應快,惠妃已經背上了謀害皇嗣的罪名。”
提起這事,夏晴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道:“臣妾當時真是傻了,沒想到魏靜萱會如此瘋狂,不惜自捶龍胎以加害臣妾。”
胡氏搖頭道:“她沒有瘋狂,相反,她非常清楚,所以才要捶落龍胎。”
在夏晴疑惑的目光中,她將多生子一事說了一遍,隨後道:“魏靜萱心裡清楚,她不可能生下那些孩子,既然早晚要小產,何不借此得到最大的利益,這也是她一慣的做法。”
夏晴冷笑道:“還真是報應,她掐死自己親生女兒,一心想生個阿哥出來,如今倒是讓她懷上,卻是無法生下來。”如此說著,她擰眉道:“其實昨兒個儀貴妃大可以將這件事說出來,隻要皇上知道她懷的是多生子,那麼她欲自己捶腹加害臣妾的事情,也就說得通了。”
“但若魏靜萱一力否認,皇上未必會定這個罪,畢竟無憑無據,依著本宮猜測,她至多會被定個禁足之罪罷了,無傷筋骨。”瑕月撫著衣上的鳳尾紋,幽幽道:“但是這樣一來,儀貴妃的身份就會暴露,以後想再接近魏靜萱就難了,儀貴妃想來就是有此考慮,才未動聲色,繼續與魏靜萱周旋;魏靜萱的龍胎已經四個月了,撐不了太久,她一定會儘快再尋機會下手。”
夏晴遲疑地道:“隻怕魏靜萱不會相信,昨兒個的事,她可就留著一手呢。”
“若無力繼續控製局麵,儀貴妃自會來與本宮說,倒是不必太過擔心。”說到此處,瑕月望著夏晴微微一笑道:“惠妃若是想幫儀貴妃,不妨露個破綻給魏靜萱,好儘快結束這場博弈。”
“破綻?”夏晴一怔,旋即搖頭苦笑:“怕是露再多的破綻她也不會上鉤了,畢竟昨日……”
瑕月打斷她的話道:“隻要魏靜萱對你有恨,又急於處理腹中的孩子,就一定會上鉤,當然,不可露得太明顯。本宮會設法與儀貴妃聯係,看她有什麼合適的法子。”
提及黃氏,胡氏好奇地道:“有一件事,臣妾怎麼都想不明白,既然當時安胎藥中沒有紅花,娘娘為何會假裝腹痛,難道是儀姐姐派人通知了娘娘?但劉奇與小孟子就跟在她身邊,不怕被發現了?”
瑕月微微一笑,道:“還記得當日儀貴妃假意來請罪,本宮握她手的事嗎?當時她將一張紙條悄悄放在本宮掌心,上麵就寫著這件事。”
胡氏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,這麼說來,三阿哥當時說的是實話了,儀姐姐她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,瑕月已是道:“三阿哥與劉奇一樣,都是魏靜萱的眼線,本宮猜測,儀貴妃應該是用什麼法子,讓三阿哥以為她下了藥,事實上卻沒有。”
夏晴有些氣惱地道:“三阿哥也是個糊塗人,為了一個所謂的額娘,就一股腦兒忘了娘娘以前待他的好,也不知他那些書都讀到哪裡去了,狗肚子裡嗎?”
瑕月淡淡道:“惠妃無謂生氣,終有一日,他會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,本宮隻希望,他知道的時候,不是太晚,還有回頭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