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他的怒火,黃氏急忙跪下道:“沒有,臣妾根本不曾碰過令嬪分毫,確實是她自己捶落孩子嫁禍臣妾!”
“轟――轟隆隆――”剛才還晴朗的天氣不時何時陰沉了下來,陣陣春雷之聲自烏雲間響起。
弘曆閉目,深吸著氣寒聲道:“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不肯與朕說實話?”
黃氏聽出他言語間深切的懷疑,急急道:“臣妾說的皆是實話,令嬪,她才是那個欺騙皇上的人,皇上切莫要著了她的當!”
胡氏與黃氏一道跪下,切聲道:“皇上,臣妾相信儀貴妃,她一向與人為善,定然不會做害人之事,此事定然另有內情!”
正自這時,小元子忽地衝到陳奇麵前,拉著他在弘曆麵前跪下,厲聲道:“你當時也在殿內,你告訴皇上,究竟是何人說謊!”
陳奇沒想到小元子會突然將自己扯進來,一時慌了神,結結巴巴地道:“奴才……奴才什麼都不知道!”
小元子咬牙道:“你明明就知道的很清楚,為什麼不說,說啊!”
黃氏怎會察覺不到小元子的企圖,急忙道:“陳奇,你如實將殿內發生之事告訴皇上,不得有一句隱瞞。”
陳奇伏在地上不停地發抖,他心裡正進行著激烈的掙紮,不知自己該幫黃氏還是魏氏,他不想死,他想要活命!
“講!”弘曆的怒喝將陳奇嚇得麵如土色,緊張地摳著金磚縫,顫聲道:“奴才……奴才該死!主子她……”
見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見說下去,弘曆僅餘的那些耐心也被耗儘了,寒聲道:“拖下去打,等他什麼時候肯說了再帶進來。”
一聽這話,陳奇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急忙道:“皇上饒命,奴才……奴才願意說!”
在心有餘悸地看到小五退回原處後,陳奇咽了口唾沫,咬牙道:“奴才看到……主子與令嬪娘娘起了爭執,之後小元子頂撞了主子幾句,主子氣憤之下,打了令嬪一掌,之後還不小心推倒了令嬪娘娘。”幾經權衡,他終於還是選擇了魏靜萱,因為他清楚,一旦魏靜萱事敗,她必然不會放過自己,會將自己所做過的事,全部咬出來,包括臨摹瑕月筆跡一事;到時候,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。
陳奇的話令魏靜萱心中一鬆,雖然就算陳奇站在黃氏一邊,因為他是黃氏的下人,其證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,她仍是可以將黃氏咬得死死的,但總是缺了什麼,而黃氏又有瑕月護著,說不定真能脫身,但現在,嗬嗬……這個罪名,黃氏是背定了。
黃氏盯著陳奇,雙眼幾欲噴火,厲斥道:“狗奴才,你竟然與魏氏勾結,和她一起冤枉本宮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