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瑕月冷然開口道:“她懷的必是多生子,否則不會如此,剛才的搜查……定是有哪裡漏下了。”
胡氏搖頭道:“不管是漏了還是怎樣,這條線索都是跟不下去了,得另尋法子才行!”說到此處,她恨恨地道:“都是那個劉奇,若不是他幫著魏氏冤枉儀姐姐,皇上又豈會相信。”身邊之人的指證,永遠都是最要命的,因為在外人看來,連身邊人都背棄了,可見其錯已是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。
鏤金護甲在紫檀扶手上劃過,有清冷的金光劃過,寒聲道:“以為隻是一個不足為慮的跳梁小醜,結果卻壞了大事,他也算能耐。”
夏晴恨聲道:“要臣妾說,他根本就是不知死活,以為投靠了魏氏就會有活路,殊不知魏氏才是殺人不眨眼的那一個,一旦儀姐姐被定罪,他的死期就到了,且還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那種。”
“那也是活該,隻可惜……”胡氏剛說到一半,瑕月便涼聲道:“沒什麼好可惜的,本宮會讓他說出實話的。”說著,眸光一轉,落在齊寬身上,“去查這個劉奇的情況,另外從現在起,讓周全盯緊劉奇,一刻都不要鬆懈了;至於倚梅軒那邊,你也派人盯著,本宮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。”
待得齊寬答應後,瑕月又道:“不止劉奇,小元子與香菊也都給本宮查清楚。”
她低頭撫著小腹,輕聲道:“是本宮將儀貴妃卷入這件事的,本宮一定會將她完整無缺地救出來!”
且說魏靜萱那邊,她在被抬回倚梅軒的途中便睡了過去,直至華燈初上之時,方才醒過來,就著香菊的手半坐在床頭後,道:“皇上呢?”
小元子恭聲道:“皇上見主子一直睡著,便先行離去了。”說著,他又道:“莊太醫開的藥已經煎好了,主子可要現在服用?”
待得魏靜萱點頭後,他趕緊下去將藥熱了一熱,然後端上來給魏靜萱服用,“莊太醫說您這次小產,對身子傷害頗大,這一個月裡,定要好生休養,以免落下病根。”
魏靜萱點一點頭,將空藥碗遞給香菊,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待得香菊離開後,魏靜萱盯了小元子,涼聲道:“那兩個嬰胎呢?”
小元子低著頭小聲道:“啟稟主子,奴才已經埋在後院了,那個坑奴才挖得很深,保準不會有人發現。”
魏靜萱冷笑道:“怎麼了,頂在頭上很不舒服嗎?令你急著埋了。”
魏靜萱所懷的,確實是多生子,小產之時,隨血一共流出四具嬰胎,莊正從中挑選出一對男女,餘下的兩個,魏靜萱幾經思量,最終藏在了小元子的帽子之中,這是搜查之時,最易忽略的地方,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四喜等人搜遍了小元子全身,唯獨不曾掀起他帽子查看,也難怪四喜他們,誰能想到,居然會有人將血肉模糊的嬰胎頂在頭上,且先不說不吉利,隻是想想就怪恐怖的。
小元子心裡自然也是百般不願,但魏靜萱發了話,他不敢不從,隻能膽戰心驚地頂在頭頂,待得回到梅軒後,他趕緊將它們取下來埋在地裡,之後又燒了熱水,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