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有些煩燥地道:“不解決了重華宮的事,本宮哪裡睡得著。”
“可是莊太醫說了,下毒之法並不適用,不然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地道:“還是等下一次吧,咱們可以對付儀貴妃一次,就可以對付她兩次,主子無需急於一時。”
魏靜萱冷笑道:“說得輕鬆,你以為儀貴妃亦或者皇後還會再給本宮這樣機會嗎?”不等小元子回答,她已是自顧著搖頭道:“不會,所以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儀貴妃全身而退。”靜默片刻,她道:“你儘快去見劉奇一趟,把話說得好聽一些,看他有沒有法子與小孟子見上一麵,這枚棋子……或許可派得上用場。”
小元子點頭應下,待得夜幕降臨之後,悄悄去了內務府,劉奇在那裡負責灑掃的活,他沒有費多少勁便見到了後者,在拉扯著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後,小元子輕聲道:“主子一醒來就催著我來看劉哥,就怕你會有什麼事,這會兒看到你無事就安心了。”
“如今是無事,但三日後……”劉奇不安地道:“萬一皇後娘娘查到我在說謊,她一定會殺了我的,我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“沒事的,隻要咱們一口咬定是儀貴妃推的主子,那這就是真相,皇後查不出什麼來,儀妃休想脫身。”
劉奇輕籲了一口氣,道:“若是這樣就好了,這幾日可真是難熬。”
“對了,劉哥可知重華宮除了前後門之外,還有什麼出入的地方嗎?”小元子的話令劉奇好生奇怪,道:“每個宮院都隻有前後門,你是知曉的,哪裡還有其他出入之處,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小元子轉著心思道:“還不是為了劉哥你,主子既然答應了會救你,就一定不會食言,但儀貴妃不會,她一旦脫困,定會千方百計的害你,要你性命,以報今日之仇。”
劉奇駭然道:“你剛才不是還說儀貴妃難以脫身,怎麼一轉眼又說她會脫困,到底……哪句是真哪句是假?”
“哪一句都是真的,儀貴妃固是難以脫身,但皇後那樣幫著她說話,皇上怕是不會嚴懲,極可能罰她降為妃或是嬪便算了事;到時候她仍是宮中的主子,要對付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。”
聽得這話,劉奇整個人都慌了起來,急切地道:“那……那要怎麼辦?”
小元子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,劉奇聞言驚得幾乎跳了起來,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話來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瘋了!”
“劉哥!”小元子拉住他的手道:“主子何嘗願意這樣做,但若不如此,你就有性命之危,主子皆是為你著想啊!”
劉奇用力甩開他的手,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,“不行,絕對不行,我怎麼能……”停頓片刻,他又道:“再說小孟子也肯定不會答應。”
“小孟子早就已經得罪了儀貴妃,隻是自己不曉得罷了;他若不這麼做,等待他的,亦隻會是死路一條,隻要劉哥你好生勸他,他一定……”
“你不要再說了!”劉奇激動地打斷他的話,“總之這件事我說什麼都不答應你,你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