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……”香菊低頭咬著唇,話語吞吐,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魏靜萱見狀,沉眸道:“你沒與皇上說?”
“奴婢想說的,但是……”香菊不安地看了魏靜萱一眼,忐忑道:“皇上根本不見奴婢,奴婢求了五公公許久,他都不肯再替奴婢通稟,無奈之下,奴婢隻有在殿外替主子叩謝皇恩。”
“這麼說來,你根本沒見到皇上?”麵對魏靜萱陰冷的話語,香菊連忙跪下,惶恐地道:“請主子恕罪!”
“沒用的東西,一點小事都辦不好。”魏靜萱心中氣惱,隨手拿起剛剛喝完的藥碗砸在香菊身上。
香菊不敢躲閃,忍著身上的痛楚道:“主子息怒,奴婢……奴婢待會兒再去養心殿求見皇上,一定會想法子見到皇上。”
魏靜萱臉色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有所好轉,狠狠瞪了一眼,忍著心中的煩燥道:“這幾日皇後那邊有何動靜?”
香菊怯怯地看了她一眼,搖頭道:“奴婢不知道。”
聽得這話,魏靜萱氣不打一處來,將手邊的軟枕劈頭蓋臉地扔向香菊,厲聲道:“這也不知道,那也辦不好,本宮要你有什麼用?!”
雖然軟枕砸在身上並不怎麼疼痛,但香菊仍是瑟瑟發抖,不停地請磕頭請罪。
魏靜萱看到她那個沒用的樣子就心中來氣,喝斥道:“滾下去!”
聽得這話,香菊如逢大赦,趕緊低頭退了出去,在房門重新關起後,魏靜萱喘了幾口氣,壓下心中的怒意,但隨之而來的,是無儘的恐慌與懼意。
弘曆……他雖然沒有問責怪罪,但對自己終歸是起了疑心,所以才這般冷落,連麵都不願見;當然,少不了那拉瑕月在其中挑撥的功勞。
想到瑕月,魏靜萱就恨得牙癢癢,若不是這個女人,小元子怎麼會死,這下好了,她身邊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,儘剩香菊那些個蠢貨。
魏靜萱撫著刺痛的太陽穴,這次可真是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;所帶來的危害遠遠超出她的預期,尤其是弘曆的態度。
一想到這個,魏靜萱就渾身發涼,她很清楚自己的事情,能夠從宮女做到一宮之主,皆是靠著弘曆的恩寵,若是失了這份恩寵,她就什麼都不是,令嬪之位,並不能給她任何保障。
若換了平常,她還可以設法以房中術討好弘曆,重獲恩寵,可偏偏現在正在坐月子,隻能乾著急。
魏靜萱思來想去,始終沒有想出什麼法子來,隻能等這個小月子坐滿之後,再做打算。
這一日的晚宴,魏靜萱自然無法參加,而諸女之中也無人提及她,,一個個皆笑語嫣然地圍繞在弘曆身邊,極儘所有討好這位承載了她們所有一切的帝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