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赫那拉氏欲要說話,太監慣有的尖細聲音再次響起,“皇上駕到!皇後娘娘駕到!”
眾人連忙朝攜手入內的弘曆與瑕月屈身跪下,恭聲道:“臣妾等人恭迎皇上,恭迎皇後娘娘!”
弘曆今日心情甚好,笑道:“今日是家宴,無需拘禮,都平身吧。”
在謝恩起身後,葉赫那拉氏上前一步,關切地望著瑕月道:“娘娘這樣過來,鳳體無礙嗎?”
“宋太醫今早為本宮診過脈了,胎氣已穩,適當走上幾步並不會不妥。”這般說著,瑕月目光落在永玧身上,待得看到他頸上的傷痕後,訝然道:“這是怎麼了,何以會受傷?”
胡氏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,隨即欠身道:“永璿二人做出這樣的事,實在是臣妾之錯,請皇上與皇後娘娘責罰。”
“不過是幾個孩子之間的笑鬨罷了,沒有貴妃說得那般嚴重,既然永璿二人已經認錯,就此做罷吧,皇上您說呢?”
弘曆頷首道:“皇後所言甚是,永璿與永玤不過三歲,不懂事是難免的,以後再慢慢教吧。”
在胡氏答應之後,永璿二人抹了淚上前,乖巧地行禮,“多謝皇阿瑪與皇額娘,兒臣以後會乖乖聽話的。”
弘曆撫一撫二人的額頭,和顏道:“聽話就好,沒事了。”
在接過弘曆遞來的生辰禮後,永玧眨眼看向瑕月,顯然是在等她的生辰禮,瑕月笑道:“放心,皇額娘沒忘了給你的禮,且還彆致得很,不過要等晚一些才能告訴你。”
永玧好奇地道:“為什麼?”
“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在他們說話之時,葉赫那拉氏上前道:“筵席已經備好了,請皇上與皇後娘娘入席。”
弘曆攜了瑕月的手一道入席,在他們之後,諸嬪妃也各自落坐,寧氏左右看了一眼,帶著幾分驚訝道:“咦,怎麼不見令嬪?她今日不來嗎?”
葉赫那拉氏聽到她的話,道:“令嬪並未說不來,想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。”說罷,她喚過小德子道:“去永壽宮瞧瞧,看令嬪過來了沒有。”
在小德子依言下去後,寧氏撇嘴冷聲道:“她的架子可還真大,比皇上與皇後娘娘來得晚不說,還得三催四請,要是人人都像她那樣,宮裡頭可不是要亂套了嗎?”
弘曆聽到了她的話,雖未說什麼,但眉宇間流露出不悅之意,涼聲道:“開席吧。”
瑕月輕聲道:“可是人還未到齊,不如再等等吧。”
弘曆臉色微微一沉,道:“該來的都已經齊了,還要等什麼人。”不等瑕月再言,他已是道:“傳旨開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