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與小德子麵麵相覷,皆是不明白葉赫那拉氏為何突然這麼高興,春桃試探地道:“這天一下雨,主子用水可就舒坦多了。”
葉赫那拉氏睨了她一眼,涼聲道:“你以為本宮是在為這個高興嗎?”不等春桃言語,已是冷喝道:“你以為本宮是慎嬪那個沒腦子的女人嗎?”
春桃見她麵色不豫,連忙跪下道:“慎嬪無能無德,奴婢怎敢拿她與主子相較,隻是除此之外,奴婢實在想不到何事值得主子如此高興。”
葉赫那拉氏冷笑道:“區區多一些水,沒什麼了不得的,本宮之所以高興,是因為……”在二人好奇的目光中,她一字一頓道:“終於找到對付皇後的法子了!”
小德子二人一驚,然很快便被更大的疑惑籠罩,小聲道:“恕奴才愚昧,這求雨與對付皇後有何關聯?”
葉赫那拉氏涼涼一笑,轉而道:“穎貴妃最近怎麼樣了?”
春桃依言道:“穎貴妃看起來似乎已經無事了,也常與皇後及惠妃往來,但經過主子上次那番話,她們應該是麵和心不和。”
葉赫那拉氏微一點頭,喚過春桃道:“去將庫房中所有的血燕都拿來。”
春桃應了一聲下去,不多時,捧著兩盒血燕進來,葉赫那拉氏看了一眼,道:“將這兩盒帶上,隨本宮去長春宮。”
從剛才開始,春桃二人就摸不準葉赫那拉氏的心思,這會兒也不敢多問,與小德子一起陪葉赫那拉氏前往長春宮。
雖說這會兒還是上午,太陽不算太烈,但一路走下來,還是讓人出了一身的汗,到了長春宮外,葉赫那拉氏客氣地請人進去通傳,不一會兒,宮人出來打個千兒道:“啟稟舒妃娘娘,主子今日身子有些不適,所以無法見您,請您改日再來。”
春桃蹙眉道:“我家主子特意來見貴妃娘娘,還請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葉赫那拉氏抬手打斷她的話,隨即對那宮人道:“既然貴妃娘娘不舒服,本宮就不打擾了,這兩盒血燕請你代本宮交給貴妃娘娘,讓她用以補身。”
在命春桃將血燕交給宮人後,葉赫那拉氏轉身離去,待得走出一段路後,後麵傳來奔跑聲,小德子回頭眼了一眼,低聲道:“主子,是長春宮的宮人。”
葉赫那拉氏笑而未語,又走了幾步後,宮人越過他們,氣喘籲籲地跪下道:“請舒妃娘娘留步!”
葉赫那拉氏故作驚訝地道:“咦?怎麼是你?”
宮人喘了口氣,道:“主子請舒妃娘娘過去一趟。”
葉赫那拉氏柳眉一挑,道:“可是你剛才明明說了貴妃娘娘身子不適,無法見本宮,為何又……”
宮人尷尬地笑了笑,不自在地道:“主子看到舒妃娘娘送去的兩盒血燕,很是歡喜,所以特命奴才來請娘娘入內一敘。”說著,他做了個手勢,恭敬地道:“娘娘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