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恍然之餘,又有些擔心地道:“但是……她一旦被定罪,必然會將主子供出來,就算到時候有皇後娘娘幫著您說話,令皇上不會重責於您,始終會有些牽連,不如先等一等,待有萬全之策時再……”
“本宮一刻都等不下去!”胡氏激動地道:“本宮現在一閉上眼,就會夢到永玤,說他在下麵很冷很難受,還問本宮為什麼一直不替他報仇,問本宮是不是忘了他這個兒子?”
胡氏朝空中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,垂淚呐語道:“沒有,永玤,額娘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,忘記過為你報仇!你放心,很快……葉赫那拉氏就會死了,至於魏氏,你再給額娘一些時間,額娘一定會取她的賤命!永玤……”
許久,胡氏鬆開手,拭去頰邊的淚水道:“就算……是受牽連,本宮也一定要葉赫那拉氏血債血償!”
李四曉得自己勸不動她,歎了口氣道:“奴才知道了,奴才這就去景仁宮盯著。”
在李四準備開殿門出去的時候,胡氏忽地喚住他,“慢著。”
“主子還有什麼吩咐?”麵對李四的言語,胡氏皺一皺眉道:“秋菊,你隨李四一起去,互相也好有個照應,本宮擔心葉赫那拉氏會耍什麼花樣。”
秋菊知道胡氏此刻最在意的,就是找到葉赫那拉氏的罪證,未多說什麼,應了一聲便與李四一起出去。
胡氏料得沒錯,葉赫那拉氏一回宮,便立刻命小德子磨墨,寫下一封書信,待得墨跡乾透後,裝入信中,之後又寫了一張手諭蓋上四妃之印,正欲與信一起遞給小德子,忽地又收了回來,隻將手諭遞給他,“拿去給敬事房領腰牌然後出宮。”
“嗻!”小德子應了一聲,欲要去接信,葉赫那拉氏搖頭道:“不必了,這封信本宮會讓春桃送出宮。”
小德子一愣,旋即道:“那奴才去做什麼?”
“你什麼都不必做,隻要出宮去就行了,過個一兩個時辰再回來。”葉赫那拉氏低頭盯著手中的信,沉聲道:“這封信關係重大,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,所以你先出宮,若皇後那邊派人盯著此處,就會被你引開,然後春桃再帶著信出宮去見本宮阿瑪。”
“奴才明白了,那奴才這就去敬事房。”待得小德子離去後,葉赫那拉氏又寫了一封手諭,然後連著信一起交給春桃,肅聲道:“記著,這封信除了本宮阿瑪之外,切不可讓第二人看到,否則不止本宮有事,你們幾個也休想活命。”
春桃小心翼翼地接過放在貼身之處,恭聲道:“主子放心,奴婢一定平安將信送到明大人手中。”
“去吧!”在得了葉赫那拉氏的話後,春桃亦離開了景仁宮,到了敬事房,那裡的當值太監看到她有些驚訝地道:“春桃姑姑過來,難不成也是要出宮嗎?”
春桃笑一笑道:“是啊,主子吩咐了一些事情,已經拖了幾日了,得趕緊去辦好才行。”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諭遞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