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清楚。”秋菊往李四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,道:“幸好主子一早遣了我與李四同來,否則可就被舒妃給瞞過去了;依我猜測,要送去給敘明大人的信,十之八九是在姑姑你的身上,所以你明明看到他們打架,也不肯露麵,更不曾勸解。”
春桃下意識地將雙手擋在胸口,臉色難看地道:“我沒功夫陪你在這裡胡言亂語,我還有事要去做。”說著,她便欲離去,然秋菊動作更快,一下子攔住了她的去路,這個時候,秋菊臉上已是沒了笑意,涼聲道:“姑姑要走可以,不過得先將信拿出來!”
“我都說了沒有,你還發什麼瘋!”春桃知道自己耽擱得越久,情況就越不利,用力往秋菊推去,將秋菊推倒在地,但她自己的手臂也被秋菊死死攥住抽不出來,急得她大叫道:“鬆開!鬆開!”
被她吼了幾句,秋菊竟然真的鬆開手,但下一刻,春桃便一臉驚惶地捂緊了胸口,因為秋菊竟然直接撕她的衣領。
秋菊沒有與她說多,撲上去繼續扯她的衣領,剛才春桃不經意的動作,令她肯定,那封信,一定就在春桃貼身之處收著;那封信是主子定舒妃罪名的關鍵,一定要搶過來。
這下可真是熱鬨了,李四與小德子在那邊打成一團,秋菊與春桃則在這裡互相廝打,沒過一會兒,二人便弄得滿麵是傷,銀釵珠飾灑了一地。
幾番廝打下來,春桃衣領的扣子被扯掉好了幾顆,露出了裡麵的小衣,令她又羞又慌,在好不容易將秋菊推開後,慌張地奔去,可惜沒奔幾步便被秋菊給追到,再度打在一起。
春桃看到有人圍過來,趕緊趁機大叫,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那些宮人見他們這樣打在一起不是辦法,便欲過來勸架,哪知剛走了一步,便聽到秋菊厲聲道:“哪個敢過來,我連他一起打了,彆以我是在說笑!”
早在之前,小德子便聽到她們這邊的動靜,欲要過來,無奈被李四死死纏住,這會兒瞥見有人,拚起全身的力氣將李四推倒在地,然後奔過來道:“這兩個人都瘋了,不問緣由拉著我們就打,簡直就像是中邪了,趕緊拿繩子將他們綁起來。
宮人們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,聽得這話,連忙就要去拿繩子,被李四厲聲喝止,“我們沒有發瘋,誰都不許去!這兩個人身上藏了不可告人的東西,怕被他們找出來,所以才說那樣的謊話!”
小德子喘著氣道:“他們當真瘋了,你們若是將他們綁了,我一定告訴主子,讓她重重賞你們。”
聽得他這話,其中一個膽大些的宮人道:“可是……李公公,您幾位這樣鬨下去也不是法子,萬一傳到您幾位的主子耳中,也交待不過去,有什麼話,不妨坐下來好好說。”
“不論出什麼事,自有我擔著,與你們無關,但你們若敢多事,休怪我不客氣!”麵對李四的狠話,原本欲過來的宮人不由得站住了腳,他們不怕李四,但李四身後的人,他們卻是是萬萬不敢惹!
見他們縮手縮腳的樣子,春桃厲聲道:“你們是不是想要等到我們被他們給打死了才肯過來,我告訴你們,若我們死了,舒妃娘娘絕不會放過你們!”
趁著她不注意,秋菊用力一扯她的領子,將最後幾顆扣子也給生生撕開,一封信從她懷中掉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