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若搖頭道:“哪一個不是這麼說,但哪一個開的藥有用過了,反而喝得哀家渾身難受。”
任憑水秀怎麼說,淩若都不肯喝藥,永珹在一旁道:“皇祖母,孫兒前幾日聽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,您若是把藥喝了,孫兒就講給您聽好不好?”
淩若有些無力地笑道:“你這孩子,竟然與哀家講起條件來。”
永珹嘻嘻笑道:“孫兒哪敢,不過這個笑話真的很好玩,皇祖母若是聽了,準保會喜歡。”說著,他端了藥碗,半撒嬌半哀求道:“皇祖母您就喝點吧。”
永璋在一旁幫腔道:“皇祖母您要是不喝,四弟肯定不肯罷休,不知要纏您多久呢,您要是覺得苦,就讓水秀去拿些蜜餞來去去苦味。”
“真是拿你們兩個沒法子,罷了,哀家喝就是了。”聽得這話,永珹連忙親自喂淩若喝下藥,隨後取過水秀端來的蜜餞讓淩若含在嘴裡以去苦味。
淩若在吐出蜜餞核後,望著永珹道:“你的笑話呢,怎麼還不說,莫不是騙哀家的吧?”
“孫兒豈敢。”這般說著,永珹清一清嗓子,道:“有一個人要宴請,想擺一桌全牛宴,知道財主家裡有許多牛,於是派人給財主送去一封買牛的信,財主正陪著客人,怕客人知道自己不識字會丟臉,便裝模作樣地看信,一邊看一邊不住點頭,然後對來人說:‘知道了,過一會兒我自己去好了。’”
永璋先笑了起來,“這個財主倒是有趣,他去……也不怕被做成全人宴擺上桌嗎?四弟,你從哪裡聽來這麼個笑話?”
“是宮人與我說的,這個財主明明不識字,又要裝著認識,結果鬨出笑話來。”永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淩若,見後者繃著臉沒有一絲笑意,心中一慌,小聲道:“皇祖母,您不喜歡這個笑話嗎?
“哀家……”淩若剛說了兩個字,便“哇”的一聲,將剛才喝下去的藥全吐了出來,將永珹嚇了一大跳,顧不得身上沾到的嘔吐物,急忙撫著淩若的背道:“皇祖母,您怎麼樣了,您彆嚇孫兒。”
待得將胃裡的藥都嘔乾淨後,淩若方才止了吐,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倚著水秀不停地喘息,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齊寬在命人將汙穢收拾下去後,對永珹二人道:“二位阿哥,太後身子虛弱,您二位若是沒旁的事,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永珹放心不下,想要留下來,永璋拉了他道:“咱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,反而會防礙皇祖母歇息,還是明日再來吧。”
永珹想想也是,逐與他一起退了出來,在回阿哥所的途中,他忽地停下腳步道:“三哥,皇祖母總是這樣吃不下東西,實在讓人擔心,我想去太醫院問問,不知皇祖母到底得了什麼病。”
永璋皺眉道:“隻怕太醫也不清楚,否則怎會總是藥不對症。”
永珹咬一咬唇,低聲道:“我知道,但我還是想去問問,否則這心裡總是不安得緊,三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