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她的呼喊,香菊與毛貴匆匆趕來,二人剛一入內便看到不停往前爬來的蠍子,香菊驚聲道:“是它,我之前見到的就是這隻蠍子!”
毛貴一邊將魏靜萱護在身邊,一邊朝蠍子揮手,希望可以將它趕走,但他這個動作,反而令蠍子爬得更快,未過片刻,已是到了腳下,毛貴趕緊護著魏靜萱往後退,同時抬起腳用力往下踩去,豈料那蠍子動作極是靈活,迅速往旁邊爬去,避過毛貴這一腳。
毛貴正欲抬腳再次踩去,腳背忽地傳來一陣劇痛,低頭看去,隻見那隻蠍子不知何時抬了蠍尾狠狠紮在他腳背上。
“該死的畜生!”毛貴痛呼一聲,屈身抓起那隻蠍子,用力摔在地上,然後抬腳踩去,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,蠍子被踩成了一灘爛泥。
見蠍子被踩死,香菊長籲了一口氣,對皺著眉頭的毛貴道:“你怎麼樣,要不要緊?”
毛貴忍痛道:“沒什麼,蜇不死人,隻是有些痛罷了,幸好隻有一隻,也沒有傷了主子,否則真是不堪設想。”
在他話音落下後,門外傳來一陣唏索的聲音,香菊臉色難看地盯著門外的黑暗,顫聲道:“當真……隻有一隻嗎?”
她話音剛落,幾隻與剛才一般的暗紅蠍子便從黑暗中爬了出來,張牙舞爪地朝眾人爬來,嚇得香菊尖叫不止,魏靜萱雖然不曾尖叫,卻也花容失色,神情不安,極力躲避著那些蠍子。
毛貴忍著心中的懼意,抄起一旁的凳子用力往那幾隻蠍子砸去,不過他隻砸中一隻,餘下的幾隻繞過凳子後,又迅速往他們爬來。
香菊嚇得快要哭出來,“怎麼會有這麼多蠍子,都是哪裡來的……啊!”在她說話的是時候,一隻蠍子爬上了她的腳,既害怕又不敢去碰觸,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,眼見蠍子揚起那條醜陋的蠍尾欲朝她蜇下,香菊渾身發軟,正在這個時候,一枝銀簪用力穿過蠍子的身子,刺在她的腳上。
手執銀簪的正是魏靜萱,隻聽她喝道:“還愣著做什麼,若不想被蠍子蜇,就想法子除了它們!”
香菊連連答應,忍著腿上的痛與魏靜萱一樣拔上發間銀簪,抖抖摟摟地盯著剩餘那幾隻蠍子,伺機刺下。
在一番緊張至極的對峙後,那幾個蠍子除了一隻逃走之外,餘下的皆被打死,不過幾人並不敢鬆神,死死盯著門外的黑暗,唯恐又有蠍子爬進來,幸好在這撥之後,再無蠍子進來。
香菊將門關起,又拿布條來塞了各處的門縫,確保不會有蠍子爬進來後,方才長籲了一口氣,顫聲道:“真是好可怕,這……這些蠍子到底是哪裡來的,奴婢在永壽宮數年,從未見過一隻蠍子,怎麼今兒個,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來。”
毛貴也是嚇得臉色發青,“難道哪裡有蠍子窩不成?”
聽得這話,香菊渾身一顫,四下張望道:“若真是這樣,豈不是還會有蠍子來,這……這可怎麼辦?以後連一個安穩覺都不能睡了。”
魏靜萱交握著雙手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沉聲道:“我小的時候,曾經見過蠍子,它們多長在岩土山坡之中,聽說還有一些長在沙漠裡,紫禁城中一無山坡二無沙漠,怎麼會有蠍子窩,這不合情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