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珹沒有說話,隻一味低著頭,瑕月吃力地朝他伸出手,“來,到本宮身邊來。”
永珹猶豫了一下,起身走到榻前,落淚哽咽道:“皇額娘,對不起。”
瑕月憐聲道:“傻孩子,怎麼哭起來了,忘了皇額娘是怎麼教你的嗎,快把眼淚擦了。”
“嗯。”永珹應了一聲,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痕後,再次道:“對不起,皇額娘,對不起。”
瑕月眸光溫柔地道:“永璋是永璋,你是你,你並沒有對不起本宮,說起來,本宮還要謝謝你呢。”
夏晴好奇地道:“娘娘為何要謝四阿哥?”
瑕月緩了口氣,道:“昨兒個黃昏時分,和親王來看望本宮,與本宮說起這幾日發生的事,之所以能夠識破永璋的陰謀,多虧了永珹的提醒,就連陶安,也是永珹給罵醒的,你們說說,本宮是不是要謝他?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言語之際,夏晴又有些不解地道:“四阿哥與三阿哥不是頗為要好嗎?怎麼又……”後麵的話,她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問出口才恰當。
瑕月明白她的意思,道:“永珹與三阿哥親近,是本宮的意思,儀敏貴妃的事,你們可都還記得?”
“臣妾自然記得,雖說小孟子與小元子擔了所有的事,但臣妾們始終覺得此事與魏氏脫不了關係,隻苦於沒有證據。”
“與儀敏貴妃的死脫不了關係的,除了魏氏,還有一人。”在胡氏與夏晴的注視下,瑕月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永璋!”
胡氏二人驚呼一聲,難以置信地道:“三阿哥?他怎麼會與此有關?”
在瑕月的示意下,永珹將當初發現的碎布還有永璋手臂傷口的事細細說了一遍,旋即道:“額娘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,我不要她死的不明不白,所以聽從皇額娘的話,與三哥刻意親近,設法套取當年事情的真相;可惜三哥為人謹慎,一直都不曾提過當年的事,我以為,還要等很久方才能為額娘報仇,沒想到這一次三哥又想借機害皇額娘,結果反而害了他自己。”
“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。”胡氏感慨地道:“三阿哥做了許多錯事,應有此報!”
夏晴有些不甘地道:“隻可惜皇上隻是將他圈禁在宗人府中,並沒有賜死,這樣的懲罰與他所犯之罪,實在不相匹配。”
胡氏歎了口氣道:“這也是沒法子的事,他畢竟是皇上的兒子,皇上不可能一點父子親情都不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