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知道,老天爺一定不會那麼殘忍,將你從朕身邊帶走!”弘曆擁緊了她,感慨道:“都是朕不好,未曾嚴查行宮之人,使你蒙受此難。”
“一切都已經過去了,無謂再提;不過話說回來,臣妾這次能夠死裡逃生,多虧了和親王與陶大夫,皇上可要好好賞賜二人。”
弘曆笑道:“老五都已經是親王了,朕實在想不出來還能賞他什麼,再說老五也不會在意這個;至於陶安,朕已經想好了,你到時候就知曉了。”如此說著,弘曆又道:“杭州府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,朕打算遊過西湖之後便起程前往福建,檢閱福建水師之後,便起程回京。”
瑕月想了一會兒,道:“既然要去福建,不如再折道鄭州一趟。”
弘曆訝然道:“鄭州?你想去那裡嗎?”
瑕月笑道:“不是臣妾想去,而是皇上您應該去一趟。”
弘曆被她說得莫名其妙,“朕此次南巡並未計劃往前鄭州,再說鄭州也不是什麼要緊之地,為何說應該去?”頓一頓,他皺眉道:“難不成你聽說了什麼?”
“臣妾整日都在床上躺著,哪裡會聽說什麼,就是想起皇上以前說的一件事,所以才有此提議。”
弘曆被她說得越發疑惑,“朕說過的?到底是什麼事?”
“看來皇上已經忘了。”瑕月笑一笑道:“皇上還是四阿哥之時,曾被弘時陷害,流落福州,在回京途經鄭州之時,曾經因為腹餓,偷了一家酒樓裡的半個烤鴨,害得那個小二被酒樓老板一頓臭罵,皇上曾說要賠償他。”
被她這麼一說,弘曆亦想了起來,拍著額頭恍然道:“不錯不錯,瞧朕這記性,怎麼把這事給忘了。”
瑕月含笑道:“那皇上說,該不該取道鄭州?”
“該,確實應該。”弘曆笑著應聲後,又道:“虧得你提醒,否則朕可就成了一個食言而肥的君王了。朕記得他的名字,叫王……”弘曆努力回想著,畢竟是二十年前的往事,記憶難免有些模糊,不過他很快便想了起來,“是了,他叫王二牛。”
如此事情定了下來,在瑕月身子痊愈後,弘曆攜瑕月與淩若等人遊鑒西湖景色,由畫師記下這隆冬之時的美景。
與此同時,弘曆著兆惠追查當年謝謙中飽私囊之事,發現他果然是受人冤枉,而害他的人正是方觀承,一切皆因謝謙為人剛正,不肯與他們同流,擋了他們的財路之故。
在查明真相後,弘曆親自去拜訪了被貶為庶人的謝謙,在一番促膝長談後,弘曆明白,這是一個真心為民,不計私利的好官,當即下旨封其為浙江巡撫,如今浙閩總督一職虛懸,巡撫便是浙江最大的官,可以說,弘曆將整人浙江都托付到了謝謙的手中。
獄卒王豹亦重新回了衙門當他的捕頭,至於之前在牢中當著弘曆的麵將他一頓臭罵的吳烺亦被放了出來,之前牢中那番話,已是令弘曆明白這是一個正直且有膽識之人,故特行恩賜,讓他在謝謙手上做一個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