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晝揮手道:“行了行了,彆在這裡吹,總之不二價,兩千兩,賣不賣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餘少富咬牙道:“要不咱們各退一步,四千兩怎麼樣?這個價可是已經虧了。”
弘晝抬著下巴道:“沒聽明白爺的話嗎,兩千兩,你愛賣不賣,總之我一分也不會加。”
餘少富又氣又急,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土包子,根本是看他急著要出手酒樓,所以刻意壓價,兩千兩,比外頭賣的足足便宜了一半,簡直就是搶錢。
想到要以這麼低的價賣了酒樓,餘少富一陣肉痛,怎麼也舍不得,可要是不賣,萬一應了劫,那可就哭都來不及了。
在餘少富躊躇不定之時,寧二附在弘晝耳邊小聲道:“五爺,您將價錢壓得這麼低,萬一他不肯賣怎麼辦,要不要再加一些?”
“不必!”弘晝簡短地應了一句,催促著餘少富道:“如何,想好了嗎?”
餘少富狠一狠心,再狠一狠心,開口道:“好!我賣!”
“好!”弘晝一拍雙手道:“既然這樣,咱們就進去立契吧,免得口說無憑!”
餘少富點點頭,帶著他來到酒樓後麵一間靜室中,王帳房端了筆墨紙硯上來,依著餘少富的話寫下買賣契約,隨後交給弘晝,後者揮筆簽上名字,將之遞給餘少富道:“好了,該你了!”
餘少富接過筆,臉色陰晴不定,這一簽下,可就是鐵板釘釘的事,由不得他再反悔。
看他這個樣子,弘晝道:“怎麼了,又舍不得了?”
“沒有。”餘少富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,心頭滴血地在契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。與此同時,他在心中不斷暗詛弘晝,希望他早點應誓破財死人,這樣自己才好設法買回滿庭芳。
在簽過契約之後,餘少富又將地契拿來交給弘晝,後者命寧二取出兩千兩銀票給他後,撣一撣手上的地契道:“好了,餘老板,咱們就銀貨兩清了,還請你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滿庭芳吧。”
“好!”餘少富將細軟收拾在包袱中後,想著去樓上與瑕月他們打聲招呼,沒想到上去後,看到剛剛買下他酒樓的弘晝正坐在桌上說話,兩者看起來似乎很熟。
奇怪,他們怎麼會說上話的,難道……
想到此處,餘少富臉色倏變,衝過去一把揪住弘晝衣裳,咬牙切齒地道:“你與他們認識是不是?”
弘晝拉開他的手,笑道:“這兩位是我的四哥與四嫂,怎麼會不認識,餘老板這話問得可真是奇怪。”不等餘少富開口,他又道:“差點忘了,你已經把滿庭芳賣了,所以這會兒已經不能再叫你餘老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