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沒有理會他的辯解,冷聲道:“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的?”
麵對他的話,傅泰不停地否認辯解,弘曆重重一哼道: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,來人,將他押去慎刑司,告訴德海,隻要不死,由著他用刑!”
傅泰駭聲道:“不要!皇上不要,奴才冤枉,奴才沒有撒謊!”
不論他怎麼呼叫喊冤,弘曆都沒有再理會的意思,在將要被宮人拖出去之時,傅泰仿佛想起了什麼,急忙喊叫道:“皇上,奴才可以證明周全與鄭九加害魏答應之事,奴才有證據!”
弘曆隻當這是他的垂死掙紮,不耐煩地道:“拉下去!”
傅泰緊緊抓著門框,說什麼也不肯放手,急聲道:“皇上您想想,永壽宮一向甚少神鴉棲息,可偏偏在出事的前些日子,棲息在那裡的神鴉越來越多,這不是巧合,而是有人故意將神鴉引到永壽宮去,好方便他們進行下一步!”
胡氏與瑕月對視了一眼,彼此眼中都多了一絲焦灼,她冷聲道:“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,趕緊將他拉下去,免得他在這裡汙了聖聽。”
“慢著!”弘曆的聲音令胡氏心中一顫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:“皇上,這個奴才滿口謊言主,實在聽不得。”
“朕自有分寸。”這般說著,弘曆示意宮人放開傅泰,道:“你說是有人故意將神鴉引去永壽宮,是誰?”
傅泰咽了口唾沫,道:“奴才不知道,但負責喂養神鴉的人應該會知道一二。”
“傳!”弘曆這個字猶如一記悶雷打在周全胸口,令他有些喘不上氣來,這個傅泰何時變得如此刁鑽,竟然連永壽宮突然聚多了烏鴉的事情也想到了,還慫恿弘曆傳召喂養烏鴉的人;希望鄭九叮囑過那個喂鴉人不要亂說話,否則真是麻煩了。
在這樣的忐忑中,四喜帶了喂鴉的太監進來,後者戰戰兢兢地行禮道:“奴才參見皇上,參見皇後娘娘,貴妃娘娘。”
“你負責喂養宮中的神鴉,對它們最是了解,朕問你,為何那些神鴉會突然聚集在永壽宮附近?”
小太監顫聲道:“奴才……不清楚,想來是它們覺得永壽宮比較清淨,所以聚集了過去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傅泰反駁道:“這麼多年來,冷宮與奉先殿一直是神鴉聚集最多的地方,從未變過,突然聚於永壽宮,必有原因,快說!”
小太監被他喝得一陣哆嗦,低了頭不敢說話,弘曆冷聲道:“你若實言,朕必不責你,否則……就自行去慎刑司領罰!”
“皇上饒命!”小太監緊張地磕頭,在偷偷看了一眼神色肅冷的弘曆後,顫聲道:“其實……其實是奴才將神鴉引去永壽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