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徐徐止了笑聲,道:“所有膽敢這樣與朕說話的人,都已經死了,你……也不例外。”
喬雁兒嗤笑道:“殺我?殺了我,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得到解藥。”
弘曆麵容冷寂地道:“喬雁兒,這個藥……當真有解藥嗎?”
喬雁兒眸光微閃,旋即恢複如常,冷然道:“當然有,你放心,我說話算話,隻要你殺了那拉瑕月母子,我就將解藥交給你,絕不食言!”
弘曆扶著小五的手,一步步走到她麵前,冷聲道:“你恨朕入骨,怕是恨不得折磨朕一生一世,又怎肯交出解藥。”
“不錯,我是恨你,但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。”說著,她催促道:“你還不趕緊下旨賜死他們?”
弘曆挺直了因為體內酸楚而有些佝僂的背,漠然道:“沒有聽清楚朕剛才的話嗎,朕絕不會下旨賜死皇後與永璂!”
喬雁兒臉色大變,厲聲道:“你當真想清楚了嗎,莫要忘了解藥……”不等她說完,弘曆已是道:“此藥與大煙膏同出一轍,大煙膏尚且沒有解藥,這個提純了數倍的藥,會有解藥嗎?”弘曆搖頭道:“沒有,所謂解藥,不過是你為了控製朕,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。”
“沒有!”喬雁兒被他戳中了心中所想,又驚又慌,神色猙獰地道:“我說有就一定有,隻要你殺了那拉瑕月,我立刻就給你!”
“夠了!”弘曆漠然道:“朕不妨實話告訴你,這七天,朕並未服過你給的藥,一點都沒有!”
此事給喬雁兒的震驚比剛才更大,脫口道:“不可能!你不可能忍受得了那樣的折磨,你在撒謊!”
弘曆卷起袖子,露出傷痕累累的手臂,麵無表情地道:“瞧見了嗎?這些皆是藥癮發作時,朕為了掙脫繩子而留下的傷。”
喬雁兒怔怔地看著他,許久,她用力搖頭,嘶聲道:“我不相信,你可以熬過藥癮發作的痛苦,高……”激動之下,她險些將高斌的名字說了出來,幸好及時反應過來,生生改了口道:“你撒謊,你一定是在撒謊!”
弘曆冷冷一笑道:“高斌與你說沒有人可以熬過這種痛苦是嗎?”
喬雁兒駭然看著弘曆,怎麼會……弘曆怎麼會知道高斌,難道……是方簡?不等她開口,弘曆已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冷聲道:“你想的沒錯,就是方簡將高斌供了出來,還有葉方,朕查過,他應該是高斌安排給你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