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晌就著下人的手喝過藥後,道:“既是這樣,我就不客氣了,五哥,說起來,咱們差不多有十年未見麵了吧?”
“是啊,自從你來了盛京之後,就再沒有見過。這次我聽說你病了,就趕緊過來,如何,大夫有沒有說是什麼病,要不要緊?”
“看過了,說是風寒之症,原本不是什麼要緊的病,偏偏我身子虛,病情比一般人要嚴重,歇了這麼多日還沒好,連皇上的召見也不能去,實在是惶恐。”
弘晝安慰道:“這也是沒法子的事,你放心,皇上並未怪罪於你,這次我過來,也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弘晌一臉感激地道:“皇上隆恩,我實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。”說著,他又道:“其實我這幾日已經好了許多,能下地走上幾步,再過幾日我就立刻入京覲見皇上。”
弘晝笑道:“不必急於一時,我難得來一趟盛京,也想趁這個機會四處看看。”
“這是自然,不過五哥連日趕路,定然辛苦,還是先歇上一晚,等明兒個養足了精神再看不遲。”待得弘晝答應後,他命人帶了弘晝去西廂房歇息。
待得他們走後,弘晌一掃剛才病懨懨的樣子,冷聲道:“情況如何?”
鄭伯明躬身道:“啟稟將軍,卑職仔細盤查過,除了和親王帶來的十幾名護衛之外,未見其他人。”
弘晌冷冷一笑道:“隻帶了十幾個人也敢來盛京,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鄭伯明神色一動,道:“將軍,可見卑職讓人將他們拿下?”
“不急,待本將軍弄清楚了他的來意再動手不遲。”這般說著,他道:“準備的怎麼樣了?”
“將軍放心,咱們的六萬人馬已經齊集,隻要將軍一聲令下,就可以進攻京城,隻是……”鄭伯明覷著他的神色,欲言又止。
弘晌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,見他這般神色,已是猜到了幾分,“你是覺得憑這六萬人馬,無法攻下京師?”
鄭伯明歎道:“雖然與咱們有聯係的那幾位總督、巡撫都答允出兵襄助,但卑職統計過,總共不過十萬,這樣的人數,實在有些少;而且,前幾日查到王參將動用過驛站的八百裡加急,他已經承認,那封密報是呈給皇上,一旦皇上有了提防,咱們想要得手就更難了。”
“若我告訴你,那封密報是我故意讓王參將送入京城的呢?”弘晌的話令鄭伯明大為詫異,不敢置信地道:“是將軍?難道王參將是將軍的人,可若是這樣,將軍怎麼又殺了他?”在查知王參將八百裡加急,將弘晌的圖謀密報給弘曆後,弘晌便下令殺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