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猶如當頭一盆冷水,令魏秀妍一下子從頭涼到腳,眼前一陣發黑,弘曆留下她,不是要臨幸於她嗎,怎麼又變成了祈福?難道她與姐姐都猜錯了,弘曆根本沒有臨幸她的意思?
小五很快取來了香與筆墨,待得磨完墨後,弘曆朝小五睨了一眼,後者會意地退出數步,待得確定小五不能看到自己所寫的字後,弘曆方才執筆寫下永璂的名字與生辰八字,待得墨乾之後,將之仔細疊起,除非打開,否則斷然看不到紙上的字。
趁著剛才那會兒功夫,魏秀妍的心情已是平複了稍許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:“不知皇上要為何人祈福?”
弘曆將紙放在香爐前,涼聲道:“你隻管祈福即可。”說著,他對小五道:“你在此處看著,不許離開一步,祈福結束後,將紙拿回來,任何人都不得打開,否則朕唯你是問!”
“奴才遵旨!”在小五應聲後,弘曆拂袖離開,屋中隻剩下小五與魏秀妍二人,後者雖百般惱恨,卻不敢違了弘曆的旨意,上前將清香點燃插在香爐之中,在準備退開時,她瞧見擺在香爐前的紙條,心裡極為好奇,弘曆如此神秘,到底是要為何人祈福?
這般想著,手不由自主地往紙條伸去,未等她觸及,小五帶著一絲警告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,“請二小姐即刻祈福!”
魏秀妍回過神來,壓下心中的好奇,折身回到小五事先擺好的蒲團前跪下,裝模作樣地開始祈福。
且說魏靜萱那邊,一回到永壽宮,在宮中等候多時的毛貴便迎上來打千行禮,在起身之時,他悄悄往魏靜萱身後瞧了一眼,下一刻,已是低頭道:“恭喜主子!”
魏靜萱扶了他的手進內殿坐下,揚眉道:“何喜之有?”
毛貴嘴角微揚,道:“二小姐未隨主子歸來,顯然一切如主子所願,可不是值得恭喜嗎?”
魏靜萱接過宮人遞來的羊奶,含笑道:“你倒是機靈,不錯,皇上已是將秀妍留在了養心殿,這麼多年的籌謀安排總算是沒有白費。”
毛貴討好地道:“以後有二小姐襄助,主子定能如魚得水,更上一層樓。”
魏靜萱抿了一口香而不膻的羊奶,徐聲道:“雖然本宮一直有設法教導秀妍,但她心思始終還是淺了些,遠不是惠妃等人的對手,日間的事你也親眼看到了,皇後稍待她客氣一些,她便天真的以為皇後是好人,真真是可笑,所以啊,想要她真正可以助本宮,還需要好生調教,除此之外,還得防著皇後她們蓄意挑撥生事,後麵這段路……可是一點不好走啊!”
毛貴微笑道:“可是隻要主子熬過了這段路,以後就如虎添翼,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;皇後得寵的日子,已經不多了!”
巧玉討好地道:“主子這一胎如果能夠誕下小阿哥,那一切就更加順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