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寬打趣道:“姑姑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照妖鏡了,一眼就看出人家妖裡妖氣,姑姑倒是說說,她是什麼精怪所變?”
錦屏瞪了他一眼道:“好你個齊寬,故意尋我開心是不是,令嬪為人如何,你我心裡皆清楚得很,她妹妹會是好人嗎?而且昨兒個你也瞧見了,明明是二十七八的人,看起來卻像十七八歲一般,定是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妖法駐顏,所以昨兒個才說什麼也不肯透露了。”說著,她擔心地道:“主子,雖說昨兒個皇上不曾寵幸魏秀妍,但將她留在養心殿,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,萬一……”
瑕月明白她的意思,道:“皇上是明君,斷然不會納一個曾嫁過人的女子為嬪妃,令嬪那些個心思,注定是徒勞一場。”
“話雖如此,但主子還是要防著一些,奴婢自從見過魏秀妍後,總覺得渾身不自在,還是趕緊設法將她送出宮的好。”
瑕月未說什麼,隻轉而道:“本宮昨日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?”
齊寬連忙正色道:“回主子的話,一切已經依主子的吩咐安排妥當,隻要尋到合適的時機便可動手。”
瑕月頷首道:“好,儘快行事,以免夜長夢多;還有,小心著些,莫要讓魏氏姐妹抓到把柄。”
“奴才遵命。”在齊寬躬身答應之時,永璂踩著鹿皮小靴走了進來,規規矩矩地行禮道:“兒臣給皇額娘請安。”
望著這個聰慧過人的兒子,瑕月含笑道:“快坐下吧,今兒個怎麼起的這麼晚,粥都快涼了。”
永璂接過錦屏遞來的百合粥,道:“回皇額娘的話,今日朱師傅要考兒臣們貼經,所以兒臣一早起來將朱師傅教過的書、儘皆看了一遍,哪知道看得入神,若不是李七在旁邊提醒說快來不及了,兒臣還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呢。”說著,他匆匆吃過了粥,起身便欲離去,錦屏連忙道:“十二阿哥,你才吃了這麼一點哪裡夠飽,再多吃一些吧。”
“再吃的話,就要遲到了。”說著永璂吐一吐舌頭道:“朱師傅最是嚴厲,哪怕稍遲上一會兒,也要被他好一頓訓斥,我可不想挨訓。”這般說著,他朝瑕月行了一禮快步離去。
錦屏焦急地道:“就算再急,也得吃飽了才行,否則餓壞了身子可怎麼辦,那個朱師傅也真是的怪人,居然連當朝阿哥也敢訓。”
瑕月笑笑道:“若不嚴厲一些,如何能夠管住這群阿哥以及送進來伴讀的宗室子弟。”
錦屏始終覺得不放心,道:“主子,要不奴婢送些點心過去給十二阿哥墊墊饑?”
“不用了,餓上一頓兩頓出不了事,讓小廚房做一些永璂愛吃的點心,等他回來時,正好可以食用。”瑕月雖將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視若性命,卻絕不寵溺,該嚴則嚴,該厲則厲,正因為如此,永璂方才能夠小小年紀就如此懂事。
在命宮人撤了早膳後,有宮人進來稟報,說是慎嬪、恭嬪在外求見,齊寬小聲道:“二位娘娘來得這麼早,必是為了昨夜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