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魏靜萱幽幽笑道:“雖說秀妍與六阿哥私下定情之事,令本宮措手不及,險些被牽連,所幸最後結果還差強人意,更有意想不到的收獲。”
毛貴輕笑道:“主子實在高明,奴才都已經忘記那個被圈禁了十餘年的人,想不到主子還記得。”
“任何能夠讓皇後不痛快的人,本宮都一個不拉地記在腦子裡,永遠不會忘記。”說到這裡,她忽地歎了口氣,“不過如今當務之急,是如何重得皇上寵信,和恪那件事,若本宮思慮的再仔細一些,就不會讓皇後有可趁之機了。”
毛貴寬慰道:“主子不要太過憂心,皇上隻是一時生氣罷了,相信很快就會消氣。”說罷,他轉過話道:“主子,您當真要成全二小姐與六阿哥嗎?”
魏靜萱睨了他一眼,涼聲道:“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,倒是猜猜看。”
毛貴瞅著她,小聲道:“恕奴才鬥膽猜測,主子之言,隻是為了穩住二小姐他們,您心裡,還是想著二小姐入宮。”
魏靜萱望著暗意沉沉的天空,徐徐道:“六阿哥雖好,但他始終是一個阿哥,且以他的母家、能力來看,根本不可能成大事。”
毛貴皺眉道:“這一點奴才也想到了,但皇上那邊……他會肯接受二小姐嗎?奴才總覺得這件事懸乎得很。”
提及弘曆,魏靜萱也是雙眉緊急,這些年來,她一直想儘辦法討好取悅弘曆,對其千依百順,極儘所有,又每日服用苦藥,整整七年,除卻懷孕之時以外,無一日停止,有時候就算偶爾忘記了,也必會半夜驚醒,連夜讓人煎藥。
無奈弘曆對她的寵愛,始終不濃不淡,遠不及坤寧宮那位,她幾次籌謀而未能競全功,很大問題是出在弘曆身上,想要左右弘曆思想,實在是太難太難了。
魏靜萱撫著因為緊繃了一日而隱隱作痛的額頭,道:“若當真不行,再擇六阿哥不遲。多一個選擇,總不是壞事。”這般說著,她正要邁步,斜次裡衝出一個人來,將魏靜萱嚇了一跳,待得看清來人後,臉色一白,有些緊張地道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李季風,他貪婪地看了一眼許久不見的魏靜萱,低頭道:“屬下巡視經過此處,看到娘娘過來,特來請安;屬下見娘娘麵有愁容,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?”
魏靜萱虛虛一笑道:“李侍衛有心了,之前是有一些事情,不過所幸這會兒已經解決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這般說著,李季風又忍不住望向那張魂牽夢索的臉龐,每一日夜深人靜之時,他都會想起那些歡快到令人戰栗的夜晚,即便身邊躺著結發多年的妻子,他也無法停止;自從魏靜萱解了禁足之後,他們就不曾再有肌膚之親,就連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,但思念不僅未有一刻淡忘,反而越來越深,令他幾次鋌而走險潛入永壽宮看望魏氏,之後被其阻止,隻能偶爾遠遠望上一眼。今日,他意外看到魏靜萱的身影,借口說肚子不適,獨自一人走了過來,以解相思之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