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魏靜萱朝毛貴使了個眼色,後者會意地四下看了一圈,在確定無人後,她道:“秀妍之前在宮中祈福之事,想必李侍衛也聽聞了,本宮一直以為,皇上讓她祈福的是太後,但秀妍看到寫有名字與生辰八字的紙上,有一個愛字,所以本宮推斷,應該不是太後,而是愛新覺羅氏的子孫。那張紙,除了皇上之外,就隻有小五接觸過,本宮想知道,那張紙上寫的到底是何人。”
李季風擰眉道:“娘娘是要屬下從五總管那裡套問出來?”不等魏靜萱言語,他已是搖頭道:“自從皇上登基,五總管就一直跟著皇上,對皇上再忠心不過,他是萬萬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皇上之事,此事隻怕……屬下無能為力。”
“你去問當然不行,但若是五總管枕邊的人呢?”聽得這話,毛貴投來驚訝的目光,那個女人他們雖然早就設法收買了,但是小五嘴緊得很,未能問出,後來那個女人嫌他們給的銀子不夠多,不願再搭理。
李季風拱手道:“請娘娘示下,屬下一定依照娘娘的吩咐去做。”
“本宮在那個女人身上使了不少銀子,她卻嫌銀子少,對本宮虛言敷衍,始終不肯儘力詢問小五,其實那個女人欺軟怕硬,隻要稍用些手段,便可令她就範,無奈本宮身在宮中,隻有請李侍衛幫忙。”
“屬下知道,屬下一定儘快為娘娘辦妥,隻是……”李季風疑惑地道:“娘娘何以如此在意這件事?難道是有什麼問題?”
魏靜萱料到李季風會有些一問,早已經想好了措詞,“秀妍在為之祈福的時候,發現此人命格有些奇怪,想要仔細推算,但這樣一來,就必須要知道受福之人的身份,可是她又不敢向皇上詢問,隻好由本宮來想辦法。”
“原來如此,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娘娘大可直接問皇上。”麵對他的話,魏靜萱歎然道:“本宮問過,結果招來的,卻是皇上一頓不問情緣的喝斥,本宮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,還說若是本宮再問,便嚴懲不怠。”
李季風聞言緊皺了雙眉道:“娘娘乃是一片好意,皇上豈能如此?”
魏靜萱露出一抹苦笑道:“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,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的,所以,本宮隻能憑秀妍無意中看到的‘愛’字,追查此人身份。”
李季風想了一會兒道:“屬下明白了,屬下會儘力去辦,一有消息就通知娘娘。”
“那就一切有勞了。”說著,她又故作關心地道:“行事之時,切記小心,本宮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損傷。”
李季風激動地道:“請娘娘寬心,屬下這條命是娘娘的,娘娘未有命令,屬下萬不敢有事。”說完這句話,他最後看了一眼魏靜萱,大步離去,沒入暗夜之中。
魏秀妍與永瑢的事情,弘曆雖然儘量避免張揚,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,再加上魏秀妍又去了紫雲觀出家,更是掩蓋不住,未過幾日,宮中之人已是都知道了魏秀妍與永瑢私定終身的事,一時之間,各宮各院都在議論這件事;當然,言語間沒少諷刺魏靜萱;取笑她竹籃打水一場空,忙活了兩個月,不止沒能讓魏秀妍入宮,甚至連六阿哥也沒嫁成,這些風言風語自然傳到了魏靜萱耳中,後者對此卻是置之不理,猶如沒聽到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