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!額娘最好了!”在和恪的歡呼中,魏靜萱對毛貴等人道:“你們仔細照顧好公主,千萬彆讓她凍到了。”說著,她忍著陣陣寒意用凍僵的雙手,在雪地裡堆著和恪所想要的貓。
在禦花園的另一邊,弘曆默默望著這一幕,在他身後,跟著小五與黃英,小五看清了前麵的人影後,道:“皇上,是令嬪與和恪公主呢!”
弘曆神色淡然地望著不遠處的人影,並未說話,黃英偷偷覷了他一眼,小聲道:“奴才一直以為令嬪娘娘並不疼愛和恪公主,所以才會將她過繼給慎嬪,但這會兒看著似乎又不太像。”
弘曆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為什麼?”
黃英望著傘外連綿不止的雪勢,道:“這樣冷的天,莫說是諸位主子了,就算是奴才也不願去碰觸冷的嚇人的雪,可是令嬪娘娘卻親自為公主堆雪,供她玩耍,若非疼愛,又怎會如此。”
弘曆漠然不語,又看了一陣,他忽地轉身離去,黃英一怔,想要開口說什麼,又仿佛有所顧忌,最終一言不發地隨弘曆離去。
毛貴一直有在暗中留意弘曆那廂的舉動,看到他們離去,有些著急地道:“主子,皇上走了,這可怎麼辦啊?”
魏靜萱抬眼望去,果見弘曆的身影在漫漫風雪中越走越遠,不由得咬緊了牙關,她受冷在這裡堆這勞什子的兔子還有貓,弘曆卻連走過來與她說句話都不願,好生無情!
和恪見她停下了動作,急忙奔過來抓著她的手臂道:“額娘快堆啊,兒臣還等著玩呢!”
魏靜萱正自惱恨,聽得她這話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喝斥道:“玩玩玩,你一天到晚就想著玩,除了玩,你還會什麼?”
和恪從未被人這樣喝斥過,一時之間嚇得愣在了那裡,下一刻,她已是撇嘴掉下淚來,嗚咽地道:“是額娘自己說要帶兒臣來玩的,為什麼現在又罵兒臣?”
毛貴最是知曉魏靜萱心意,當即道:“主子,皇上這會兒還未走遠,若是公主哭起來,隻怕會讓皇上聽到,到時候情況對咱們不利。”
魏靜萱負氣地道:“聽到又如何,左右皇上已將本宮視為無物。”
“主子多慮了,主子伴了皇上那麼多年,皇上豈會視您為無物,想必隻是一時之間,還不知如何與主子相見吧,咱們明日、後日再帶公主來這裡,一定可以讓皇上與主子冰釋前嫌,更不要說還有黃公公暗中幫著咱們。”
毛貴之前向魏靜萱獻計,以和恪為解鈴人,讓魏靜萱重得聖寵,今日這一切,便是他們安排好的戲,包括黃英,隻有確保弘曆會看到這一切,這場戲才算有價值;為了拉攏黃英,魏靜萱可算是下了血本,投其所好,送了許多奇珍古玩。
聽得他的話,魏靜萱心情稍有好轉,但仍是難掩惱意地道:“黃英畢竟不是小五,他能在皇上跟前說的話極其有限,誰能保證他明日能再說動皇上來這禦花園,你嗎?”
毛貴低頭道:“奴才自是不能保證,而且黃公公若是說得太多,很容易令事情適得其反;但恕奴才鬥膽說一句,主子那麼多天都等了,還在乎再多等幾日嗎?不管怎樣,今日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。”
正在哄著和恪的巧玉接過話道:“主子,毛貴所言有理,奴婢相信,您一定很快就能複寵,您就再耐心多等幾日吧。”在他們二人的勸說下,魏靜萱總算是消了心中的氣,巧玉趁勢道:“主子,您看公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