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秀妍壓著心裡的氣道:“沒什麼,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。”
巧玉應了一聲,將除夕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,後者臉色大變,急忙道:“那六阿哥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昨日六貝勒府傳來消息,說是六阿哥感染風寒,情況很是嚴重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。”巧玉故意將永瑢的病情說重了一些,借此引起魏秀妍的擔心,後者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樣,焦急地道:“那……那可有請太醫看過?“
“周太醫昨日就去了,他也覺得很棘手,說是會儘力醫治,但能否痊愈……誰也不知道。”
魏秀妍憂心之餘,又有些惱恨地道:“不管怎麼說,六阿哥都是太後的嫡親孫子,就算說錯了話,她也不該狠心地在這種滴水成冰的日子裡拿冷水潑六阿哥,這不是存心要人命嗎?還有皇上,他明明就在,為何不阻止。”
巧玉故意歎了口氣,道:“二小姐又不是不知道,在太後與皇上眼裡,從來都隻有十二阿哥一個,對於其他皇子根本不在意,否則也不至於圈禁三阿哥那麼多年了。”
魏秀妍在屋中踱了幾步,咬一咬銀牙,道:“我要去見六阿哥。”
巧玉攔住欲開門離開的魏秀妍,搖頭道:“二小姐不要去了。”
魏秀妍冷冷盯著她道:“你沒資格阻止我,讓開!”
巧玉搖頭道:“不是奴婢要阻止二小姐,而是……六阿哥他不想再見二小姐。”
魏秀妍一愣,旋即冷笑道:“你要阻止我,也編一個可信些的謊言,這種拙劣不堪的話,你以為我會相信嗎?”
“奴婢沒有騙您,昨日主子得知六阿哥得病,很是擔心,所以遣毛貴過去看望,豈料到了那邊,六阿哥一張口就說,他與二小姐的相識,根本就是一場錯誤,就算勉強繼續下去,也不可能走到一起,與其這樣糾纏不休,還不如到此為止!”停頓片刻,她又道:“主子讓奴婢來見您,就是勸您以後不要再想著六阿哥了,他……放棄了您!”
“放棄了我……”魏秀妍怔怔地望著巧玉,下一刻,她厲聲道:“不可能,你騙我,六阿哥不會放棄我,更不會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,這一切,都是你編出來的謊言,你故意要離間我與六阿哥,你休想我上你的當,休想!”
“您說到哪裡去了,奴婢好端端的為何要離間您與六阿哥,那對奴婢有何好……”不等她說完,魏秀妍已是道:“對你自然沒好處,對你主子卻是好得很,否則你們也不會暗中做那麼多事。”說著,她惡狠狠地瞪了巧玉道:“我告訴你,不論你們做什麼,我都不會與六阿哥分開,永遠都不會!”
巧玉被她說得越發奇怪,疑聲道:“二小姐,是不是有人與您說了什麼,令您對主子有所誤會。”見魏秀妍不說話,她又道:“您若不相信奴婢的話,可以去問六阿哥,看奴婢是否有一句虛言。”
魏秀妍冷聲道:“我自然會去問,現在你立刻給我離開!”
巧玉走的時候,正好與明通擦肩而過,後者快步走進來,看到魏秀妍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,連忙道:“她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