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弘晝越走越遠的身影,齊寬小聲道:“主子,可要奴才再去問問和親王?”
瑕月收回目光,搖頭道:“沒有用的,連本宮問他都不肯說,又如何會肯告訴你。”頓一頓,她疑聲道:“皇上讓本宮相信他,和親王又說皇上是為了本宮好,這究竟……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“既然皇上與和親王都不肯說,那就隻剩下五總管了。”錦屏話音未落,齊寬已是搖頭道:“五總管對皇上最是忠心不過,而看現在這個樣子,皇上必然吩咐了他不要泄露分毫,又豈肯與咱們說。”
錦屏微微一笑道:“五總管固然是對皇上忠心無比,但他的徒弟呢?也一樣的忠心不二嗎?”
齊寬眸光一閃,道:“你是說黃英?”
“不錯。”錦屏朝瑕月道:“奴婢聽聞黃英這人貪財,隻要給他足夠的好處,什麼話都能問出來,奴婢想著,不如從他身上下手,他整日跟在五總管身邊,即便不是完全清楚,也該知曉一二。”
瑕月想一想道:“如今也沒彆的辦法了,就試試吧,這件事交由你去辦,庫房裡的珍寶,你瞅著合適的取用就是了。”
“主子放心,奴婢一定會替主子問清楚魏秀妍之事。”隨著錦屏的答應,坤寧宮陷入長久的靜寂之中……
冬季的天,總是暗得特彆早,才酉時一刻,已是一片漆黑,這天一黑,溫度也是急劇下降,冷的人渾身發抖,再厚的棉衣也擋不住徹骨的冷意。
魏父等人已是跪好幾個時辰,又冷又餓,雙腿更是麻得沒了感覺,無奈魏秀妍始終不肯開門,魏德忍不住道:“父親,咱們還要跪多久啊?”
魏父冷聲道:“跪到秀妍答應為止!”
魏德裹緊了身上的棉衣,苦著臉道:“那要是秀妍不答應,咱們還當真跪到天亮啊?”
魏行跪得滿肚子火,忍不住道:“除了幾個孩子之外,咱們哪一個不比她魏秀妍輩份長,父親與母親更是生她養她將近三十載,她卻任由咱們這樣跪著,看都不看一眼,實在過份!”
魏父狠狠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要是嫌秀妍還不夠恨咱們,聲音不妨再大一些。”
“父親!”魏行不甘地道:“再這樣跪下去,就算皇上不殺咱們,咱們也會活活凍死的,你瞧瞧阿力他們幾個,嘴唇都凍青了。”他口中的阿力等人,是他與魏德的孩子,也跟著一道跪求魏秀妍。
魏父聞言,歎了口氣,“我也知道難為你們了,但除此之外,再無它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