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遵命!”小壽子應了一聲,疾步離去,而在她之後,翠竹也備好了肩輿,隨夏晴一道前去坤寧宮。
到了坤寧宮外,夏晴沒有立刻進去,而是站在外麵,過了一會兒,胡氏的肩輿出現在視線中,旁邊跟著小壽子;待得扶著宮人的手下了肩輿後,胡氏疑惑地道:“惠妃這麼急把本宮喚到這裡來,所謂何事?”
夏晴一臉凝重地道:“此事不是說話的地方,待得見了皇後娘娘,臣妾再細細說與娘娘聽。”
見她這個樣子,胡氏心知事情必然不小,當下與她一起入內見瑕月,後者正在與齊寬說話,在其手邊還擱著一本書冊,瞧見二人進來,微微一笑道:“今兒個怎麼這麼巧,一道過來了?”
夏晴屈膝道:“回娘娘的話,是臣妾特意將貴妃娘娘請來的。”
“請來?”瑕月眸光一動,示意除了齊寬與錦屏之外的宮人下去,隨即道:“可是出什麼事了?”
“是,臣妾剛剛查到一些事情。”說著,夏晴將查到的事情細細講述了一遍,待得聽完她的話後,瑕月與胡氏皆是為之色變。
許久,胡氏方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,“他們二人當真有染?”
夏晴冷聲道:“娘娘想想,若隻是尋常相識,李季風怎會甘冒危險兩次潛入內宮,且這兩次還隻是咱們知道的,在咱們不知道的地方,不知又有幾次。還有她被禁足之時,李季風冒死相救,當時臣妾隻以為他是怕魏靜萱死了會受牽連,如今才知道,其實是他們早有私情,可笑咱們居然被蒙在鼓中這麼多年而絲毫不知。”
胡氏麵色陰沉地道:“魏靜萱真是好本事,居然做出這種傷風敗德,禍亂宮庭之事,自從皇上登基以來,還從未出過這樣的醜事。”
瑕月搖著六棱宮扇,幽幽道:“說起魏靜萱禁足的那幾年,本宮曾數次示意周全將她除去,結果卻讓她一次次逃過,最後甚至還害死了周全;本宮一直想不明白,身在禁足之中,無人援助的她何以能夠一直規避危險,死裡逃生,這會兒卻是清楚明白了,還有那個藍宜……他們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!”
胡氏嫌惡地道:“真是想起她來都覺得惡心。”頓一頓,她道:“娘娘,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,是否現在就去告訴皇上?”
瑕月目光一轉,落在夏晴身上,“惠妃,你現在手上有多少證據?”
夏晴思量著道:“李季風兩次闖入內宮,分彆被永瑆還有秀竹所看到,他們兩個足以做證,但要證明他們二人私通,這個證據,說不上充足,魏靜萱又巧言善辯,隻怕到時候,咱們又是白忙一場,最多隻是殺了一個李季風罷了。至於藍宜還有魏家那邊倒是有幾個人可以證明,但也僅限於此,並沒有直接的證據。”
胡氏低頭想一會兒,道:“能否……從李季風身上入手?”
瑕月道:“你想逼他供出魏靜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