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攥緊了雙手,咬牙道:“之前讓她逃了一次又一次,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逃了。”夏晴並不知道,在她們議論魏靜萱之時,魏靜萱也在議論著她,自從魏靜萱從李季風口中知道他曾被永瑆撞見行蹤後,就一直派人暗中留意永和宮的動靜;夏晴接連派人去調查李季風與魏家,她自然不會一點都不知道。
她對李季風又氣又恨,若不是他不聽自己的話,私自擅進內宮,又怎會被永瑆看到,從而惹來今日之事。
她在殿內來回走了幾趟,冷聲道:“小貴子,你立刻出宮一趟,告訴父親,讓他轉告李季風,以後千萬千萬不要再私自闖進這內宮,這段日子也不要再去魏家;另外,讓父親小心一些,切莫讓人發現他去見李季風。”
在毛貴拿了她的手諭離開後,魏靜萱漸漸平靜了下來,雖然永瑆曾撞見李季風潛入內宮,但也僅止於此,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與李季風有關,私情一事,更是隻有毛貴知曉,連她父親也不甚清楚,隻要李季風不承認,而她又咬死不認,應該不會有大礙。
隻是,有一件事,她怎麼也想不明白,事情都已經發生這麼久了,夏晴怎麼才想到要追查李季風,難道……永瑆才將這件事告訴她?但是無緣無故,永瑆為何要提起這麼久以前的事?是湊巧還是……有人故意提醒?若真有這個人,又會是誰?
想到很可能有這樣的一個人在旁側,魏靜萱便是坐立不安,她將巧玉喚進來道:“你去打聽一下,十一阿哥最近都去過哪裡,做了些什麼,仔細著些。”
巧玉好奇地道:“主子怎麼突然想到打聽十一阿哥了?”
魏靜萱睨了她一眼,冷聲道:“怎麼,不行嗎?”
巧玉見她有所不悅,連忙低頭認罪,隨即快步走了出去,二人這一去就是大半日的功夫,一直到天色將黑時分,方才看到他們回來,毛貴打了個千兒道:“奴才已經依著主子的吩咐將話帶給老爺,他讓主子放心。”
魏靜萱心中一鬆,轉而對巧玉道:“你呢,打聽到什麼了?”
巧玉低頭道:“回主子的話,十一阿哥這些日子不是在上書房聽太傅授課,就是與八阿哥、十二阿哥他們練箭,再不然就是待在永和宮中,並無異常。”
魏靜萱想一想,道:“那可有什麼原本不相乾,這些日子卻刻意去接觸十一阿哥的人?”
巧玉不知魏靜萱為何對永瑆的事情這麼關心,仔細回想了一下,道:“沒有。”
她的話令魏靜萱心中微微一鬆,看樣子,確實是湊巧,隻要她與李季風都不認這件事,應該不會有大礙,不對,還有一個毛貴,想到此處,她對巧玉道:“讓小廚房做幾個清淡的菜,本宮今日沒什麼胃口。”
待得巧玉出去後,魏靜萱望著毛貴,涼聲道:“怕嗎?”
毛貴跟了魏靜萱那麼多年,怎會不明白後者的心思,當即道:“隻要有主子在,奴才便沒什麼好怕的。”
魏靜萱起身走到他身邊,徐徐道:“以前那些個事,本宮還能護著自己,護著你們,但這件事……一旦被惠妃她們鬨出來,恐怕難以周全,而你又是本宮的心腹之人,他們必然不會放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