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貴人在一旁道:“不錯,此人被發現之時,還想殺害皇後娘娘,可見心腸之歹毒,必得行千刀萬剮之刑,方才能抵他犯下的過錯。”說著,她朝瑕月道:“娘娘,李季風可有供出他為何要這麼做?是受何人指使?”
“他嘴硬得很,不肯說,皇上已經將他交給慎刑司處置,相信刑訊之下很快便會供出一切。”在瑕月說這話時,宮人走進來道:“主子,令嬪娘娘來了。”
“請她進來吧。”在瑕月話音落下後不久,身著一襲香妃色綾子如意雲紋旗裝的魏靜萱走了進來,聲音有些沙啞地道:“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,娘娘萬福。”
“令嬪免禮。”在示意她起身後,瑕月溫言道:“令嬪昨夜受了驚嚇,該在宮中好生歇息才是,又何必這清早的就來本宮這裡請安。”
“多謝娘娘關心,臣妾歇了一夜已經沒有大礙了,就是心裡記掛著娘娘的傷。”說到此處,她屈膝跪下,一臉內疚地道:“娘娘這次受傷,皆是臣妾之過,另外還有齊公公……臣妾實在罪過,還請娘娘責罰。”
“令嬪說到哪裡去了,又不是你指使的刺客,何罪之有,再說本宮隻是受了些皮肉傷,不打緊,至於齊寬也無性命之憂,錦屏,快去扶令嬪起來。”
錦屏依言上前,扶起她道:“娘娘您彆自責了,錯的是那名刺客,正如喬貴人說的,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。”
魏靜萱剛剛在椅中坐定,聽到她的話,露在袖外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顫,下一刻已是攥緊了雙手。
坐在她旁邊的慎嬪留意到她這個舉動,以為她還在害怕昨夜之事,安慰道:“妹妹彆怕,李季風已經被關入慎刑司,不能再傷害任何人了。”
胡氏聽到她的話,轉過頭來道:“也難怪令嬪會害怕,昨夜本宮得到消息趕去,看到滿地都是血的時候,著實嚇得不輕,至今想起這胸口仍是‘撲通’‘撲通’跳個不停呢,更不要說親眼看到這一切的令嬪了。”
魏靜萱飛快地看了她一眼,低頭道:“昨夜之事確實讓人心驚膽戰,但臣妾最想不到的是刺客身份,李侍衛……一直都忠心於皇上,還曾救過臣妾的性命,實在難以想象他竟然會做出行刺之事。”
夏晴道:“他救你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,幾年的時間,足以改變一個人,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,後果自然也得他自己去承擔。”
忻嬪歎了口氣道:“隻怕他一個人擔不起,這種罪名,一旦坐實,是必定要抄家滅族的,聽說這李季風家中有老有小,也真虧他狠得下心,連家人的性命也不管不顧。”
瑕月不動聲色地看了低頭不語的魏靜萱一眼,淡然道:“罷了,這件事咱們也操心不來,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出隱藏在李季風身後的人。”
如此又說了幾句話後,宋子華來為瑕月換藥,眾人也不多打擾,皆告退離去,然就在眾人離去後沒多久,宮人進來稟報,說忻嬪求見,錦屏蹙眉道:“奇怪,她不是剛剛才走嗎,怎麼一轉眼又回來了?”
瑕月微一思索,道:“應該是有什麼事剛才不便說,讓她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