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李季風真是驚惶欲死,怎麼也想不到,弘曆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,一是查到了他與魏家的往來;不行,他不可以讓靜萱有事,絕對不隻可以!
想到這裡,他一口否認,“我與令嬪非親非故,維護她做什麼,再說,她又有什麼需要我去維護的?!”
“若真如你所言,為何魏家人被流放之時,你要送銀子給衙差,讓他們途中好生照料魏家人?”
李季風盯了他道:“很簡單,因為我覺得你處事不公,六阿哥明明是得肺癆死的,你卻將所有的罪都怪在魏家人頭上,害得他們流放寧古塔!”
弘曆冷冷笑道:“不公之事何其多,為何你隻管魏家一事,而不管其他?”
李季風硬著頭皮道:“這是我沒有遇到,否則我一樣會管!”
弘曆盯著他道:“你不肯說沒關係,朕會一樣一樣地查出來,到時候,看你還如何抵賴!”在拍手喚康為等人進來,著他們看緊李季風後,他轉身離去。
望著弘曆遠去的背影,李季風心中苦澀不已,弘曆分明已是開始懷疑他與靜萱的關係,怎麼辦,靜萱要怎麼辦?他一直以為,隻要自己咬死了說是行刺弘曆,就可以讓靜萱置身此事之外,可是……偏偏事與願違,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護靜萱周全!
到了外麵,候在那裡的小五與黃英連忙起身行禮,藍宜呆呆地站在那裡,像是失了魂魄一般。
弘曆瞥了她一眼,冷聲道:“將此女拖下去杖斃!”
聽得“杖斃”二字,藍宜驚醒過來,連忙跪下道:“皇上饒命!皇上饒命!”見弘曆不出聲,她又朝小五道:“五爺,我知道此事是我對不起你,但我……也是一時糊塗受了他花言巧語的哄騙,求你念在我們夫妻十年的情份上,幫我求求皇上吧,我不想死,我真的不想死!”說到後麵,她已是淚流滿麵。
小五雖然恨藍宜,但到底是夫妻一場,看到她這個樣子,心有不忍,道:“皇上,藍宜雖然做錯了事情,但她本性並不壞,一切都是受李季風的唆使哄騙,而且十二阿哥之事,她也不曾知曉,求皇上開恩,饒她一死。”
弘曆麵無表情地道:“這個女人水性揚花,不值得你為她求情;再者,她雖不知永璂之事,卻知曉了紫雲觀的事,該死!”
藍宜急忙道:“民女發誓,絕對將這件事說出去,哪怕隻是透露一個字,民女就……就……橫屍街頭,裹狼狗之腹!”
小五苦苦哀求道:“皇上,藍宜她始終是奴才的妻子,求您看在奴才的份上,放過她這一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