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這會兒正自沉浸在死裡逃生的喜悅中,隨口道:“臣妾自然記得,她謀害皇上與皇後娘娘,被太後處以十年淩遲之……”未等說出最後一個字,她臉色“刷”的一下變得慘白,渾身發涼地道:“皇上您該不會……”
弘曆撫過她毫無人色的臉龐,溫言道:“放心,朕怎麼舍得對你行十年淩遲之刑。”不等魏靜萱高興,下一句話,已是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,“因為十年根本不夠還清你欠下的債!”
魏靜萱怔怔盯著他,下一刻,激動地道:“你不可以這樣對我!不可以!”
弘曆直起身,冷冷道:“朕要你一直活著,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;朕要你一直活著受刑,永無休止!”
魏靜萱滿頭冷汗地道:“我是你親封的嬪妃,三位公主的額娘,你不能如此對我!”
對於她的話,弘曆根本不在意,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,誰都不能阻止,“朕不止要你永遠受刑,還要滅你魏家滿門;這些年來,他們仗著有你在宮中為嬪,得了不少好處,如今也該是清還的時候了!”
“不可以淩遲!”魏靜萱驚惶失色地拉著弘曆的袖子哭訴道:“皇上,臣妾求您,不要淩遲,不要!臣妾知錯了,不是都說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嗎?求您開恩!”
“朕就是因為一直對你開恩,才會弄成今日這副局麵。”弘曆痛聲道:“朕總以為,你出身卑微,母家無權無勢,不敢生事,結果……你卻是生事最多的那個人;魏靜萱,朕一定會讓你活著,因為朕要你受儘世間所有的折磨再死,朕活著一日,你就受一日折磨,直至朕死為止;而你的屍體會被搓骨揚灰,從今往後,玉牒除名,金冊除名,這個世上,再沒有魏靜萱這個人,甚至……根本不曾存在過。”
魏靜萱知道弘曆恨自己,但沒想到竟然恨到要將她徹底在這世上抹殺的地步,她搖頭,喃喃道:“這不可能,就算除了玉牒與金冊,還有和靜,她們是臣妾所生,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。”
弘曆微微一笑,“你倒是提醒了朕,待會兒朕會下旨將和靜與和玉分彆交給張嬪她們撫養,以後她們與慎嬪就是和靜等人的額娘,也是她們的生母,與你再無半分關係!”
“不行!不行!”魏靜萱極力搖頭,尖聲道:“她們是我的女兒,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,誰都不能取代我成為她們的額娘!”
瑕月走過去道:“魏靜萱,你捫心自問,你真當她們是你女兒嗎?對你來說,她們不過是你上位的工具罷了,就像當年還未及取名的二公主,你為了對付惠妃,就自己害死二公主,嫁禍給惠妃;今日若皇上說一句,殺三位公主而保你一條性命,隻怕你會毫不猶豫的答應。”
魏靜萱沒有說話,隻是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她,這麼多年來,她一直想要越過瑕月,可是後者就如一座大山,死死壓著她,使得她這麼多年來,始終隻是一個小小的嬪位,連一步都無法再向上走,這一次,更布局害得李季風在她宮中被抓,將她害到這一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