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冷聲道:“與其擔心朕,還不如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,魏靜萱,朕一定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!”
“弘曆,你不殺我,我就會日日詛咒你與這個賤女人,咒你們互相殘殺,不得好死!”在魏靜萱尖叫的時候,弘曆已是命一頭冷汗的康為將她發間所有的簪子都取下來,並且塞住了她的嘴巴,讓她就算想要咬舌自儘都不可能。
待得魏靜萱被拉下去後,弘曆走到瑕月身前,關切地道:“如何,有沒有嚇到你?”
“臣妾沒事,倒是連累皇上受了傷。”瑕月拉過弘曆的手,在他掌心赫然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,是剛才奪簪子時不小心劃到的。
弘曆低頭望著掌心的傷口,沉聲道:“瑕月,朕是不是很糊塗?”
瑕月一邊用帕子為弘曆包住傷口一邊道:“皇上為何這麼說?”
“朕一直自詡英明,卻被一個出身卑微的女子騙了那麼多年,回想起來,朕真覺得自己糊塗透頂,若是能夠早一些發現她所做的事情,長樂、永琮還有馥容或許就不會死。”
瑕月將帕子兩端打結綁好之後道:“正如皇上所言,魏靜萱出身卑微,無權無勢,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女子竟有這麼大的野心與那般狠厲的心腸呢?若非這麼多年來親眼所見,臣妾也不相信,有人竟然會將自己的孩子視作工具,甚至為了害人,連嫡親骨肉也能殺!她心腸之狠,已經超過了咱們所有人的想象,再加上又擅長做戲,這麼多年來一直戴著假麵具做人,難道皇上會被她欺騙。”
“話雖如此,可是朕……”說到一半,弘曆停了下來,雙目微紅地道:“瑕月,你會不會怪朕隔了這麼多年才會長樂真正討回公道?”
瑕月急忙搖頭,哽咽地道:“不會,因為臣妾知道,皇上與臣妾一樣疼愛長樂,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她!”
“好!”弘曆有些激動地點頭,隨即伸手將瑕月攬入懷中,帶著一絲慶幸道:“幸好李季風沒有傷你性命,否則……朕就算殺儘天下人也換不回你!”
瑕月微微一笑,依偎在他胸口道:“臣妾怎麼舍得離開皇上,就算真到了鬼門關,也一定會逃回來,就像那回南巡之時一樣。”
弘曆輕捏著她的鼻子道:“你啊,就會貧嘴,哪一次不是將朕嚇得半死,所幸上天待你我還算不薄,雖艱險重重,又曾有過許多誤會,但一直到現在,朕都還是能夠如此牽著你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