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用力抹了一把臉,道:“這件事關乎永璂性命,朕實在不敢妄下判斷,畢竟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,而雲中子偏偏又……”說到此處,弘曆恨恨一拍扶手道:“若他不是那麼迂腐,早早替永璂補全了命數,又何至於鬨出這些事來。”
“皇上息怒。”弘晝拱手道:“想要弄清楚這件事,最好的辦法就是傳雲中子入宮,畢竟魏秀妍的法子,是他向皇上進獻的,是真是假他心裡最清楚。”
弘曆微一點頭,命宮人去傳雲中子,待宮人下去後,弘晝憂聲道:“皇上,這件事皇後娘娘可知道了?”
弘曆搖頭道:“朕避了她這麼多年,又豈會在這個時候告訴她,這一些都是避著她問的。”
弘晝微鬆了一口氣,對於已經失去過長樂的瑕月來說,若知道自己隨時會失去永璂,那種感覺就如天塌下來一般,難以承受。
在等了將近兩上時辰後,宮人帶了雲中子進來,後者稽首向弘曆與弘晝行禮。
弘曆盯了他道:“雲中子,你曾與朕說,隻要找到與朕命格相輔相成之人,與之誕下孩子,便可以以命換命,補全永璂的命數是不是?”
雲中子垂視地麵的眸光微微一閃,道:“是,確為貧道所說,而且貧道也與皇上說過,能夠與皇上命格相輔相成之人,乃是魏秀妍。”
弘曆沉聲道:“雲中子,這個法子到底是你想出來的,還是有人故意告訴你的?”
他的話令雲中子心臟狂跳不止,弘曆……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,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?不可能,玄靜道姑早已離開京城,而紫雲觀的人都被他下了禁口令,不許任何人說見過玄靜道姑,弘曆又是從何處知曉?
“真人為何不說話?”弘晝的聲音將雲中子從惶恐中拉了回來,道:“恕貧道愚昧,不知皇上的意思?”
“是嗎?”弘曆冷笑一聲,負手走到其身前,笑意冰涼地道:“朕還以為這一切是玄靜道姑與你說的呢。”
此言落在雲中子耳中,不吝於驚雷炸響,玄靜……弘曆已經知道自己在騙他了嗎?怎麼辦,這可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