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馬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喊聲,馬蹄聲離他們越來越近,不多時,幾個人影出現在永璂視線中。
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永珹,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八旗子弟,在看清是永璂後,永珹臉色當即為之一變,急忙下馬奔過來道:“十二弟還有……十一弟,你們……你們出什麼事了?”
永珹的出現,令永璂大喜過望,急忙道:“四哥你先彆問了,快帶十一哥回去,他受了很重的傷。”
永珹也看出這會兒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當即從他背上接過已經處於昏迷中的永瑆,道:“我這就帶十一弟回去,你隨他們一起回來。”他口中的“他們”是指那幾個八旗子弟。
永璂急切地催促道:“我知道了,你們快走,快!”
在永璂迭聲地催促中,永珹將永瑆抱到自己所乘的馬上,快速往弘曆他們所在的地方奔去,至於永璂,則上了那幾個八旗子弟的馬,疾追而去。
此時,距離太陽落下,還有很長一段時間,弘曆並不知道永璂他們所發生的事,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危在旦夕,他攜了瑕月的手,在草原上漫步,笑言道:“如何,來這裡走一走,是不是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一些?”
瑕月輕笑道:“若臣妾說是,皇上是不是打算每一年狩獵之時,都帶臣妾來這裡?”
弘曆緊一緊手中的柔荑,溫言道:“隻要你喜歡,有何不可。”
瑕月瞥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,道:“皇上您說,這次木蘭秋獮的第一名會是誰?四阿哥嗎?”
弘曆想一想道:“永珹騎射功夫最是紮實,前兩年的第一名都是他,不過今年……卻是難說;這些天,永璂箭術進步得很快,更摸到了以心禦箭的技巧,還有永瑆,朕看他這次信心也很足,另外還有阿桂與兆惠他們的兒子,朕隻能說,這一次,會有一場龍爭虎鬥,但是到底誰能勝,一時半會兒,還真說不準。不過,對朕來說,自然更希望永璂能夠贏。”說著,他道:“好了,不說了,再陪朕走一會兒吧,再有幾天,可就得回去了。”
瑕月點點頭,在走了一陣後,她道:“臣妾上次去給皇額娘請安的時候,聽她說,皇上有意再次南巡?”
弘曆頷首道:“是啊,離上一次南巡已經差不多有七八年了,也差不多該是時候再去看看了,江南物產富饒,被稱為魚米之鄉,又有許多海防河堤工程,一直都是咱們大清最重要的一塊地方。”
麵對他的話,瑕月輕聲道:“有一句話,臣妾不知該不該說?”
弘曆有些驚訝地看了瑕月一眼,旋即道:“這裡就朕與你兩人,旦說無妨。”
“臣妾明白皇上南巡是為了視察海防,提拔人才,懲查貪官汙吏,但是……每次南巡,耗銀都達百萬甚至千萬之巨,鹽城寒災才過去不久,皇上又免了他們一年的稅收,國庫雖不至於空虛,但也沒有太多的銀子,隻怕難以支撐皇上南巡所用的花費。”
弘曆擰眉道:“依你之意,是不要南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