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也不清楚惠貴妃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,所以讓我過來打聽打聽,無奈永和宮的人一個個口風都很緊,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,小良子隻打聽到昨日小壽子曾出過宮。”
跟在他們身後的小良子接過話道:“可不是嗎,就是這句話,還是我偷偷跟在永和宮出來的兩名宮女後麵聽到的。”
知春若有所思地道:“說起小壽子,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,昨兒個一早,我路過欽天監的時候,看到他在那裡。”
“欽天監?”齊寬驚訝地道:“他好端端地跑去那裡做什麼?”
知春搖頭道:“這個我就不知道,當時就是恰好見到,也沒多看,更沒往心裡去,要不是你提起他,我也不會想起這事。”
在問了具體的時辰後,齊寬道:“照你這麼說,小壽子出宮,應該是在你見到他之後,難道……出宮的事與欽天監有關?”
“欽天監負責觀察天象,推算節氣、製定曆法之等,按理來說,與惠貴妃應該扯不上關係。”
齊寬苦思半晌,始終尋不出其中的關聯,搖頭道:“看這樣子,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,惠貴妃……實在是讓人猜不透。”
知春思忖片刻,忽地道:“其實想要知道惠貴妃心中所思,倒也不難。”
“不難?”齊寬苦笑道:“我剛才想得頭都快炸了,也沒想出惠貴妃半分心思來,你居然說不難?”
知春指了自己道:“你忘了我嗎?”
“你?”齊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滿麵疑惑地道:“你怎麼了?”
知春正要說話,忽地神色一變,用力推了齊寬一把,令他猝不及防之下跌倒在地,不待齊寬說話,她已是一臉慌張地道:“齊公公,對不起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實在是剛才沒看到您,所以才不小心撞到的。”
齊寬聽得沒頭沒腦,“知春你……”不等他說下去,知春已是急忙道:“我這就扶您起來。”趁著俯身去扶的機會,知春在他耳邊悄聲道:“惠貴妃就在你後麵不遠處,想知道她在想什麼,最好的法子,就是得到她的信任,而我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選。”
齊寬心思極為靈活,一聽這話,便明白了知春的意思,一把揮開知春伸來手,陰陽怪氣地道:“照你這麼說,還是咱家的錯了?咱家經過此處之前,得先看看你知春姑姑是不是也要打從這裡過?”
知春心中一定,麵上則一派惶恐地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是……是……”她似不知該如何說下去,轉而道:“還請齊公公恕罪。”
齊寬冷哼一聲,對愣在那裡的小良子道:“傻站著做什麼,還不趕緊扶咱家起來?”
小良子回過神來,連忙依言攙扶起他,真是奇怪,剛才明明還好好的,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。
齊寬低頭打量了一眼滿是灰塵的衣裳,對一直在說對不起的知春道:“你自己說吧,該怎麼辦?”
知春疑惑地道:“什麼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