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晚胡思亂想著,霍黎辰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和她保持距離,劃清關係,可是看著她小小的身子冷颼颼的站在床邊,他就忍不住的做出了不受控的事情。
抱著懷裡的小身子,他幾乎覺得自己要瘋了。
他這分明的是在自虐,在玩火,在挑戰那不堪一擊的自製力,可......他的手臂抱著她,卻半點兒都不願意再鬆開。
至少,今晚再抱她一次吧。
黑暗中,空氣靜謐,兩個人抱著彼此取暖,各懷一顆跳動不止的心臟。
知道霍黎辰的傷勢嚴重,言晚待在霍黎辰的懷裡根本不敢亂動一下,生怕就撞到了他的傷口。
但卻又擔心他還是冷。
畢竟有些病人自身的抵抗力會下降,所以才會各種覺得冷,如果不保暖好的話,會加重病情。
她輕輕地聲音就像是呢喃,“還冷嗎?”
“不冷。”
霍黎辰的聲音很低很低。
言晚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點,遲疑了下下,還是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手臂,然後輕輕地環在了霍黎辰的腰上。
男人的身軀猛地一僵。
言晚小臉色通紅,“這樣會更暖和點。”
是暖和的像是炙熱的岩漿流過他的心臟,幾乎讓他無法自製。
她對他的關心,對他的主動,對他而言,更像是要命的毒藥。
霍黎辰緊繃著身體,沒再說話。
天知道他有多想將言晚揉在自己懷裡,將她刻入自己的骨血,讓她這輩子都再也不能離開他半步。
男人的懷裡很暖,那熟悉的氣息讓人心安,言晚心裡像是裝著一隻小兔子,跳著跳著,就睡著了。
睡著了,她都像是在做著美夢。
夢裡,願望將此時此刻的一切,長長久久的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