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她勾了勾嘴角，露出一個無比脆弱的笑。
然後她站起身來，緩緩朝門口走去。
“茵雪。”
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下意識叫住了她。
“嗯？”
她轉過身看向我，嘴角含笑。
她笑的實在是太放鬆，太自然了，以至於我一時間都覺得我的擔憂太過於多餘，所以本來到嘴邊上的話，又讓我咽了回去。
“沒事，你回去告訴你爸，準備好向警方說明的措辭吧，爭取寬大處理。”
她嘴角邊的笑容立即僵硬了，但她很快就又笑了起來：“你真善良，這個時候還在為我爸爸著想，但是萬烽，他是殺人犯，他要怎麼說明，才能逃掉一死呢？”
“這個，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。”
“是啊，這個不該由你來考慮。”
她笑了一笑，隨即走出了病房。
我皺了皺眉頭，心間總是縈繞著一股不祥的氣息。
這時李建文推門走了進來：“那女人跟你說什麼了？她剛剛出去的時候怎麼還是笑著的樣子？陰惻惻的，有點瘮人啊！”
我白了他一眼：“說什麼呢。”
“呦嗬，怎麼了，舊情複燃了？我說她一句你都不樂意了？”
“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我歎口氣。
“她也挺可憐的。”
李建文剛要開口，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：“有人跳樓了！”